事情真的成了……芙兰卡欣喜地将脑袋抬了起来，望向不再被电影院屋顶遮掩的高处。

“我的贡献是提出电影内的那个格尔曼斯帕罗形象才是最早出现的，凭空产生的，而‘绝望魔女’可以将他带出屏幕，不如试一试三者合一。

…………

“仅靠我自己，能限制住天尊已经非常艰难，没有你们的帮助，结局可能完全不一样。

突然，卢米安的笑容变得灿烂，他小声对周明瑞说道：

卢米安依旧在小心翼翼地用“封印”来表述周明瑞原本的状态，但事实未必是这样。

“咦……”芙兰卡突然发出了惊讶的声音。

当然，不管这究竟是真是假，过了今天，它就是真的了！

阳都高铁站内，垮塌的那一半依旧黑暗深沉。

原本只是暗沉的天空已大片大片地垮塌，露出了狰狞恐怖的深黑和淡薄灰白的雾气。

她一咬牙齿，循着“绝望魔女”灵性直觉的指引，拉着电影内的格尔曼斯帕罗奔向了前方。

芙兰卡霍然明悟了这些白色光芒是什么：

他微笑说道：

值得

周明瑞摇头笑道：

卢米安怔了一下：

“如果不是您封印了天尊绝大部分力量，包括祂的思维能力，我们根本没有可能成功。”

轰隆隆！

“‘愚者’先生？”

“用无数锚点、‘窥秘人’能力、‘梦魇’能力于现实创造一个格尔曼斯帕罗形象，然后想办法将他送入梦境都市，和‘织梦人’编织的格尔曼斯帕罗梦境形象结合，不是我想出来的方案，是大阿卡那牌们早就有的计划，只是还没来得及实施。

下一秒，她松开了抓住电影内格尔曼斯帕罗小臂的手掌，看着对方受神秘学上的吸引和牵扯，主动地靠拢了另外那个格尔曼斯帕罗，融入了进去。

注1：最后两句改自里尔克《秋日》

芙兰卡“咦”出了声音，因为她感觉自己的“绝望”魔药彻底消化了。

…………

“我的‘绝望’魔药彻底消化了。”

在梦境接近崩解时，这些观众呈现出了虚幻的本质，然后对应的记忆自行拆分出来，以锚点和信息的形式成为了丰满格尔曼斯帕罗这个形象的养分。

“比如，你们要是没提前驱除查拉图，今天的行动肯定会有波折，醒来的‘世界’也许会指向天尊。

梦境都市不同之处，还有更多的、类似的白色光芒急奔而来。

半空再次有恐怖的动静传来。

芙兰卡下意识望向了侧前方的格尔曼斯帕罗，看见电影院的屋顶在一寸寸垮塌，但相应的重物并没有砸在座位和地板上，而是落进了虚空，直接消失不见。

他之前一直这么说，真中掺一点假地向天尊讲述自己的猜测、判断和计划，除了想拖延时间，还有加强天尊这方面认知的意图蕴藏在内。

站在深沉黑暗边缘的周明瑞听到卢米安说他的“绝望”魔药已彻底消化后，脸上浮现出了温和的笑容：

“现在是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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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都高铁站内。

虽然不清楚卢米安究竟想做什么事情，怎么做，但她记得卢米安说过，一旦自己的“绝望”魔药消化，那就代表这次行动达成了预期的目的，“愚者”先生将在一定程度上醒来，梦境将于几分钟后完全崩解。

卢米安笑了笑道：

“他们的尝试似乎成功了。

“嗯，我还有一个贡献是制造出这么一个机会。”

“你们做得很好。”

卢米安的计划成功了？芙兰卡猛然产生了这么一个念头。

这一次，不像是雷声在轰鸣，更接近梦境的崩溃。

与此同时，现场不多的观众身上，各有白色的光芒析出，飞入了格尔曼斯帕罗的体内。

周明瑞点了下头：

这是……芙兰卡根本来不及去想别的事情，眼角余光就瞄到身后的格尔曼斯帕罗开始飞快溃散。

是不同观众对格尔曼斯帕罗这个人物的印象、认知和理解！

“那就好。”

电影院内。

这就像一栋房屋被地震摇垮了墙壁，但梁柱犹存，骨架还在。

周明瑞平静听着，没有情绪上的变化。

卢米安抬头望了发出轰隆隆声音的天空一眼，微笑对站在边缘、只差一步就会坠入黑暗的周明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