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敷衍回应，不经意瞄到他兴奋的眼神，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哭了。”

如今，她又在齐不赢的身上看见了和妈妈雷同的那一面。

她突然正色，直直盯住他，“哥，我问你。”

这种所谓诚心的做法才符合齐不赢的风格。

齐不意在病房了待了一个多小时，齐不赢开始头疼昏沉，她连忙让他躺下休息。

要真是齐不赢虚伪到那种地步去讨兰渝心的可怜，那她才真的觉得哥哥不配当自己哥哥，是换了个人。

齐不赢一开口，刚才那种病弱贵公子的气质全无，变成了纯真的傻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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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不意毫不留情地拆穿他，“你什么时候跟她说话多过啊。”

“嗯？开什么玩笑？你相信我也不能过于盲目啊，我可是一对五，这样的战绩已经很优秀了！”

“好吧。”齐不意只能暂时妥协，“那我给你看看照片，还有拍的视频。”

而她不同。

一双眼睛亮得惊人。

齐不意的语气明明带着责备，齐不赢反而得意起来，坦然承认。

“真的吗？”

齐不意无语，现在连她哥都不相信，她简直不敢想象回校以后是怎样一副光景。

“我才没跟他好！”

但她妈妈总说，“没办法，这孩子就是随我，一旦喜欢什么，就心甘情愿付出所有代价。”

这或许只是无心之语，半点没有指责的意思，但齐不意却悄悄难过了好几天，找不到原因。

她从小很少惹祸，应该说很少起惹祸的冲动和心思。

“好。”齐不赢满口答应，“那跟我聊聊你跟书哥他们这几天都干吗去啦。”

“你是不是打架的时候，故意示弱了。”

齐不赢还是一副笑的天真模样，他认真答，“我本来就在取巧，如果还不是真的痛，那就太不诚心了。”

她平时待人接物不怎么用心，但对于亲生哥哥的了解却有着出于血缘的本能。

“是吗。”

齐不意心想果然如此。

“这很值得，真的很值。没让渝心受伤，而且她还关心我了。我很久没跟她说这么多话了。”

她凉凉道，“你这回英雄救美，练了那么多散打，没白练啦。”

“我让她回去了啊。”齐不赢无所谓地回，“有两护工陪着呐。渝心来了，我才让他们在外面休息。”

“那可不是。”

“你发誓。”齐不意嗓音抬了点，“你都说了很值，谁被揍了还会这么说话啊！”

“行吧。”

“什么？”

在外等待许久的护工在她出来以后，进去接了班。

“好好好，那你就陪我一会儿，然后也回去睡会儿，怎么样？”齐不赢给她用湿巾擦了个苹果，讨好道，“你坐飞机也辛苦了，大小姐。”

齐不意打了个呵欠，正在犹豫回家还是直接去学校，抬起眼帘，却在走廊尽头看到了安秋的身影。

她完全不能够理解齐不赢这种做法，嗓音不自觉放大，“那你在她面前装个样子不就好了!何必真挨那么多下!”

妈妈说，“你像你爸，只要安逸，只要不打扰自己，什么都行，什么都不在乎。”

“啊这个。”齐不赢犹豫了下，嘿嘿一笑，“那可能有那么一点吧，但我试得了轻重，不用担心。”

“本来就是。”她咬下一口带皮苹果，“以后不准再当我面提那个人名字。”

齐不意这才注意到他绷带下露出的额上也藏着青紫痕迹，倘若完全露出，应该也是触目惊心的景象。可他却完全不知道痛似的，还在低头欣赏兰渝心给他带的一小束向日葵。

他刚才说了离开，却一直没走。

齐不意一听他的回答，顿时无言。

齐不赢看她脸色还没好转，连忙说，“好啦好啦。我没怪你跟安秋好，你也不怪我，咱俩是不是就算扯平啦。”

小时候，妈妈不让他们俩吃冰淇凌，齐不意哭闹了半天无果后选择乖乖不吃，齐不赢却会故意冲半小时凉水，就为了发烧以后吃那么一口。妈妈害怕仓鼠，不让他养，他就坚持睡在负一楼的杂物间，睡在光秃秃的地板上整整一个月也不肯让步。

这么轻飘飘的一句，好像就可以把齐不赢那些倔强到不可思议的行为轻松放过，概不追责。

“真的。”

换做在别人家，这可能是不乖、不服从的表现。

“那是你不知道的时候啊。其实我和她真的不是没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