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迷迷煳煳中，我觉得四肢无力，脸皮发烫。

这岂不是说，不生孩子的话其他的事就可以想了？

听到公公的声音，我目光闪躲了一下，随后才鼓起勇气抬起头，小声道：“昨夜，我是不是病的很重？”

“你说什么？”我有气无力的问道。

“你先出去……”我有些慌乱地嗔道：“出去！我要休息。”

说的是什么，真的听不清，我感觉自己整个人都是迷迷煳煳的，特别累，特别困。

他一边说着，一边松开手，嗔怪的说道：“你说了半宿胡话，你那个老公一点也不当回事，要不是爹催着你老公，还陪着跟他送你上医院，你现在情况可危险的很了！”

喝着水，看着热乎乎的小米粥，精致的小菜，我有点疑惑。

这让公公喜出望外，尤其时发现老公还把饭做好了！

那疯狂的场景，回想起来某些地方便隐隐作痛。

实在记不清了！

“谢谢你照顾我……”我说完这话就不说了，脸色微红，羞愧的低下了头。

“嘿嘿，白日做梦！”公公寸步不让，以目光迎战上来，跟我对视片刻，他勐的低下头来，离我的脸越来越近。

“嗯？”好像他说的哪里有一点不大对？

我见死活挣不动，对方越抱越紧，情急之下，就在公公的手上狠咬了一口，扬起天鹅般美丽的颈，一双凤目直瞪着公公：“松手！”

这一刻，老头好像也没有那么讨厌了！

上午的阳光暖暖，美人如玉，慵靠床头，睡衣微乱，唇边残留着黄白色的痕迹，这副场景真的很美很诱人，比画中那唯美的画面还美。

我很害怕门会突然打开，害怕公公会走进来，跟那天一样压在自己身上。

我就怔怔地任由他手指拂过，心跳得很快很快，脑子里茫茫然一片空白。

身子发软，实在是没有挣扎的力气了，我沉默良久，忽然问道：“我……我昨天晚上真的说了半夜的胡话？”

话音未落，公公已经在我的额上轻轻亲了一口，道：“再咬人，下次就不是额头了，热的跟亲个热水壶似的，你啊，还是给俺好好养病吧，快点好起来，这样才有力气跟俺肏屄啊。”

“别看了，快吃吧，都是爹给你做的。”老头一脸邀功的表情：“上次你不是说你爱吃小米粥吗？爹一大早上就起来给你熬了。”

但是，好像缺了什么东西，朦朦胧胧中始终难以沉睡，更重要的是，那股寒冷好像又回来了，冷的我无法自持。

喝了几口水，感觉恢复了一点力气，我艰难的睁开双眼。

听到儿媳的声音，公公假装松了口气。

听他这样说，心里突然有一种被关爱的感动呢！

嗯，真香，我贪婪的大口吃着。

“老公已经走了？”好像迷迷煳煳中记得老公半夜里背着我上医院，可是他怎么一早就走了呢？

公公

老头看得喉头有些干，低声道：“别动。”

我努力的想睁开眼睛，却发现眼皮是那么沉重，喉咙里更跟被火烧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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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味道，看来老公的手艺还是跟他爸学的呢！

“慢点，慢点吃……还有呢……”

无论有多么复杂的前因，有多么复杂的情结，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一刻突如其来的眼泪盈满了我的眼眶，心底有股酸酸的、暖暖的感觉。

公公的手抱的更紧了一些：“别乱动，你昨晚上烧得跟个火盆似的，还想下地？你现在坐起来都得头晕，老实休息，现在都九点多了，你老公天一亮就走了，现在这家里，就只有俺和你了。”

随着低语声，我很快感觉到了水的气息，忍不住大口的吮吸起来。

老头磨磨蹭蹭地往外走，像个小孩子似的，嘴里咕哝着：“出啥出，又不是没看过。”?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他指的是什么，却见他忽然伸手，轻轻抹去我唇角的痕迹。

就像是……被电到了一样，于是我的心跳得更快了。

吃了饭和药，身上终于感觉到了一点暖意，困劲又上来了，我又昏昏沉沉的睡去。

早上，为了走一波深夜熬药、守护病床的感人场面，为了演一出给心爱的儿媳煮粥做菜，在她刚醒来的时候送上的好戏，他足足在床前等了一个多小时。

我心里竟然泛起一丝感动。

“水，水……”我发现自己好累，连动一下的力气都没有。

公公一把将我抱在怀里：“好闺女，爹咋舍得让你死哩？”

“臭流氓……”我又羞又愤，脸蛋绯红好像又要高烧起来的样子，恨恨的唾了他一口。

要是一点用都没有，公公掐死自己的心思都有了。

但是脑袋现在还是迷迷煳煳的，没法子仔细分辨他话里的漏洞，更记不起来他昨晚有没有在医院了。

我心里一阵突如其来的伤心和哀怨。

入眼，公公正坐在床头，在我耳边说着听不清的话。

“别乱动了，再乱动……诶！你怎么还咬人啊，属狗的啊。”

公公的手再次遭殃，我转过身来，气呼呼的：“胡说八道！什么生孩子的事，你连想都别想。”

公公揉了揉眼睛，假装熬了一宿困得不行的样子，回答道：“烧的跟大虾一样，还一个劲的说胡话。”

公公见我慌乱的样子，微笑道：“你抓了俺一早上了，总不能现在你说放手就放手吧，不行，俺还得多抱一会。”

是吗？

“你，你……还不是你昨天那样对我，让我病死好了，不要你管。”我赌气地说到。

扔下发烧重病中的我走了！

我默然地喝着粥，目光有些怔忡，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唇角残留着小米粥的痕迹，都忘了抹去。

“醒了？”

他想着被撕碎的纸条，恬不知耻的将儿子的功劳占为己有。

我跟公公说过吗？

看着他的背影，我纠结了好一会，感受到身上恢复了几分力气，心里十分复杂。

“嗯……”

我手忙脚乱的挣扎着，想要从床上起来，可是全身无力，再加上公公的胳膊如同铁箍，将我牢牢固定在怀里，怎么也挣扎不开。

我终于不复刚才的镇静，向后退缩道：“你……你要干什么，别乱来……”

公公从我们打医院回来就守在门口，好不容易老公居然走了！

“是啊，你说要给爹生很多儿子，结果天一亮，你就不认账了，诶……你怎么还咬啊！”

老头乐滋滋的说：“好了，好了，爹胡说八道，你烧的厉害，口一定干了，俺去给你弄点热水。”

“别……别胡闹。”因为高烧，我的嘴唇有些干裂，嗓子里也在冒烟：“快放开我，几点了？我老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