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黎妍小姐，之前没来参加试镜？」

「等等，」谢景渊的助理叫住她，「黎小姐，导演要我带你过去。」

「什么情境？」

抗拒如此强烈，入戏色情看来不可能了。近距离地接触，谢景渊品评道：「长得不错，可惜太木了。鹅蛋脸上镜会显胖，有些圆肩……条件还算符合，明天有试镜，可以来试试。」他不着痕迹地在她腰拍了一下。

仅是看名单，他就轻松认出她。「嗯。」

「中途进来的人啊……」谢景渊冷不丁来一句狠话：「你似有若无的演技使我无能为力。」

她怔然，自言自语道：「哦，也就是说我演技没救了。」她没多大冲击，本身对演艺事业无欲无求，被评价为木头演员对她没有。

她熬过拍摄，在场边看后面的桥段。女二和男主的对手戏很有冲击感。夏绘张扬的美和成熟的演技很养眼，她盯着她的脸很久。等了一个小时，终于结束了。

「木头不需要演技。」他扶了下眼镜，以轻飘飘的口吻贬损她。

太毒舌了！

就在宣布结束的同一瞬间推送消息告诉她新加的任务，只能说补作业远远比试镜和兼职重要。

这已经是性骚扰了吧？

「那导演……我该怎么提升演技？」难以启齿的问题，跟他说话就像跟老师提问一样难。

黎妍头也不回地走了。

她要上学，果断拒绝道：「不好意思，我没有时间。」不知为何，她对他的举动总感觉有那么点别扭。

黎妍反应慢了半拍，谢景渊的食指就伸进戏服与乳沟之间的缝隙，稍微一发力，她就踉跄地贴到他身边。没有暧昧，全是惊吓。她下意识环顾四周，好在周围的人各忙各的，没人註意到他越格的举动。

「se的员工啊，以前没见过你，新来的？」谢景渊在名单上写了点东西，大概是评价语一类的东西。

谢导演对群演的讲话很符合领导视察的套词，全程公式化的慰问。

「工作日程表给我看看。」他扫了一眼，原来是做兼职的大学生，负责人是随机分配的se员工，「虽然说是个配角，但片酬很不错，这样吧，拍摄结束到办公室等我。」

她很诧异，被陌生人夸奖还有种激动，「谢谢，我会努力的。」加了冰糖的柠檬水很清甜，裏面的微微酸使得口感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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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你是在读大学生，难怪看起来那么清秀。」她别有深意地笑道：「在群演之中你也是引人瞩目的一员，眼睛很漂亮、灵动，如果演技再成熟点，前途无量哦。」若菲给她倒了杯柠檬水，亲切又温柔。

谢景渊凝视着她，低声哂笑道：「还知道羞耻，比某人强点。」他边说，边用那蔑视的眼神就对准男主角。

等半天的照片；系裏又又又组织无意义的联谊活动；表白墻裏女生怒怼渣男……聊了两句，一抬头发现谢导在跟旁边的人说说笑笑，果断收手机干坐着。

她被这突如其来的批判弄得不知所措，惊恐、赧然，仿佛是回到被老师劈头盖脸骂的中学时代。

「抱歉，久等了。」

「啊！」

「知耻而后勇，现在提升并不晚。情色片对于新人而言有些难入戏，需要製造些情境才能让你有感觉。」他一副计划通的样子，笑意愈深。

「想不想是一回事，做不做是另外一回事。」他给了张写着地址的便笺。

助理秦若菲是个穿职业装的女人，戴着金丝眼镜，看起来不太好接近，但聊了几句印象不错。

「是。」她点点头。

「等等，我的演技那么烂……能胜任角色吗？」黎妍心想，他都那么损她的演技了，居然还会给她抛出橄榄枝，这不合常理。

「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