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余：“说！有话快说，又屁快放！我没时间跟你废话。”

“你让我来是盼着我高兴？你不就想恶心死我吗？”

他喜欢死死捏住全局，他那么有野心的人，怎么又会不满意自己的杰作呢。

手掌硬拉过姜余的包包，往里塞了样东西进去。

说完他转身，脚步有些飘忽地走向门口。

“不是破房子。”姜旭笑了笑，“写你名了。”

被这样毫不留情地避开，姜恒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又被一种近乎顽劣的混不吝取代。

单间里。

“你会那么好心，别到时候连人都住不了吧。”

宾客散的差不多时，裴肆就把她领到姜旭面前，跟个小物件似的，丢在这里就暂时离开了。

“哥哥今天可是有正事儿要跟你讲的。”

她的话刚冲出齿缝，姜旭的手却快如闪电地按了下来。而是精准地覆在了她握着钥匙的手背上，带着近乎沉重的力道，将她所有反抗的动作死死按住。

同于他赏的。

“我欠你的我还了。爸妈欠的，我可管不了。”

他伸出手，带着亲昵的意图，想捏捏她的脸颊，动作里是那种把她当小孩逗弄的姿态。

他声音带着酒后的沙哑和惯有的戏谑，目光在姜余刻意板着的脸上逡巡。姜旭看她生气，笑得倒是比刚刚在外人面前真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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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余还想不到那么美。

“这么喜欢当哥呢，一口一个，请问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呢，我跟你有关系吗？”

“谁要你的破——”

姜余像被烫到般猛地侧身避开，声音冷得像淬了冰：“离我远点。你新娘子还在等你呢，有话快说，别在我这儿浪费时间。”

“你若是喜欢这么想，哥哥也没办法。”

盯着她哥有些发红的眼睛和轻佻上扬的嘴角，姜余心里的阴霾更浓了些。

她几乎立刻就要把这玩意儿狠狠砸回姜旭脸上，连同这些年积压的所有怨愤一起。

“啧，脾气还是这么臭。你真该改改了。”

“喏。”他松开手，退开一步，脸上又挂起满不在乎的笑，“送你的房子。当我欠你的……”

别生气，怎么可能不生气，姜旭越这么说她越生气。

姜余低头，翻包握住了那把钥匙，一时间有些出神，最近这些人都兴送钥匙是吧。

……

“哥哥结婚，你不高兴？”

姜余完全没有跟姜旭聊下去的欲望，裴肆又要硬塞，她有腿都跑不掉，索性就是别开眼，连个眼神都不给他。

“别扔啊。房屋合同都在那边儿放着的，本来想早点给你的，谁让你把我直接拉黑名单了？”

“你别那么生气。”

他是随性到家了，也对姜余着模样见怪不怪。

送把钥匙房子就归她了？

造型简洁却分量十足的钥匙静静躺在掌心，冰凉的金属硌着皮肤，钥匙齿清晰深刻，顶端甚至带着一点海水冲刷般的流畅弧度。

手搭上门把手的那一刻，他像是想起了什么，停住，微微侧过头。

姜旭低笑一声，带着点无奈的纵容，又像是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