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那昨天背包的也太木了，她是不是第一次来啊？”

即将出门的前一刻，浓重的不安感席卷她的全身，促使她回头看。

查茜茵猛地抱住裴芷，又推开她，闭着眼睛弯腰屈膝，g呕一口：“yue——阿芷我喝的有点多，我居然看到我头上有三个小人在抬轿子。”

何湛延脸上写满了尴尬，当着裴芷的面说人闺蜜坏话，想先道歉再解释什么，对方却跑了。

镜中，两人四目相对。

【why】

男人们没看到被蛐蛐的主角，一顿哄笑，打破这尴尬的局面。“哎↗呦↘喂~延哥是小处男——”

她去卫生间吐，给查茜茵不知道挡了多少杯酒，小何不怀好意，一直灌自家姐妹，提起这个她就来气。

送他立牌的人，也0了他的腹肌，最后同样尴尬。他知道，这人是他皮套的亲妈，是创作者，是他的榜一大姐。

俩人都尴尬。

“阿芷？那我也可以这么叫你吗？”

私信，出价，同城上门。

后来她穷的活不下去，把小卡和se纸全出了，俩人也没玩到一起。

“这是黑桃a？”查茜茵怀疑之中不缺震惊“这就是那si贵si贵的酒？”

又当又立，奇了怪了。

【他谁啊？】裴芷打字给查茜茵看。

当她看到最新私信时，同城当然是拒绝。

没有理由，没有解释，她信任裴芷，正如裴芷信任她，拿好东西就往外走，走时还和熟悉的酒保碰头道别。

“小妹妹，你和她是一对儿吗？”

更尴尬了。

所以，她喜欢接外地的客户。

地上，躺着小何。

酒吧一晚，裴芷数了数，已经不下五瓶黑桃a，每次有顾客点，舞台上的dj都会cha入新曲，然后一排戴着面具的黑衬衫服务生出现，举着托盘，直到那位顾客的桌上。

裴芷频繁翻看他的主页内容，终于发出一直以来的疑问。

最好连尸t都找不到。

呵，淘气，给服务生添乱。回去制止她，走一半了开始羞愧，简直不好意思，芷儿玩上瘾了是吧？

“我怎么称呼你啊？”

“这多见外？”小何瞄到她的痛包，“你也喜欢玩这个游戏？”

“穿裙子的还b较热情，你说那背包的是不是装纯啊？哎她昨天也在，大哥给她敬酒。我c什么档次的包三千块？才三千块！哈哈三千姐，你就是三千哥！”

“救护车！打救护车啊！”

查茜茵眼一挤眉一皱，摆摆手拒绝，意思就是不加。

裴芷有点急，独自去卫生间，回来就看到查茜茵又和一个陌生男人玩起了游戏，连交杯酒都喝上了。

他的头上，鲜血直流。

【妹妹你跨x别？】

他前几天直播结束后向观众粉丝们请了假，偷溜出来玩考斯普累，中之人出的是自己的皮套，收的原价漫展票，整装出门碰上本科时的导师，俩人在场子里大眼瞪小眼，然后贴贴。

【没有】

【我不卖身】

“哥们你玩玩也太上头了吧？砸钱你花正道上啊，透什么不能透……”

最初是发布游戏ip的同人作品包括考斯普累，后来停更相当长的时间，长到何湛延以为她si了，再回来就是卖钙片，可现在……

“我姓裴，你可以叫我小裴。”

裴芷听着身边的聊天，心想这是哪个倒霉的nv孩被蒙在鼓里。

她在摔瓶子。

“装？我一直灌她，这电灯泡真碍事……我看就是一卖的，娼妓！哎我日我从漫展回来浑身疼我想躺着……”

金h酒ye随着玻璃酒杯一同摇晃，产生微小漩涡，破碎的涟漪水面，倒映出男人英俊的容颜。

抓手指，摇骰子，一瓶接一瓶互相g，裴芷时时刻刻注意着男人的神情举止，这边看查茜茵醉意上头，她的头靠在自己的肩上，那边看其余人不怀好意的猥琐，小何一直主动聊天。

裴芷举着手机打字。

【？我说的不是这个……】

【嗯……你

也庆幸打了码。

自从注销曾经直播用的账号以后，连同粉丝群一起解散，他在翻墙才能登陆的软件上关注着裴芷，看到她的主页基本没露过脸，该露的和不该露的都没露，就这还几千粉丝的网h，也不是实至名归。

裴芷回到卡座，拽着查茜茵的胳膊，让她拿东西赶紧走。

一个矮男人，还没裴芷高，b查茜茵矮一个头。正在关键时刻搭讪查茜茵，因为太吵了自己又矮他喊了几遍两个人也没听见，只好亮屏打字把手机举到她脸上。

平时靠着图片和视频x1引客户，在查茜茵的家里取景拍摄，打着高端的旗号，倒是没标榜说自己是处nv，私信里不是问价就是白p，白p的着急还发迪克，真碰到要求她线下的，钱到位也行。三言两语套出客户的信息，原来就是普通的穷d丝。

裴芷点头。

“哥们，我去加她都不给我，你去怎么一下就成了？”

“真有你的，千金一掷为红颜，你老子要是知道你专门为她俩买酒，不是哥们……重se轻友你真牛b，至于吗你小处男？嘿嘿你也没落到好儿！我看你都要把自己喝进去了，这背包的是真能喝啊！哎不对她今天没背包。”

看上去就是个海王，打扮得再文绉绉也是。虽说穿衣打扮倒是挺有档次，指不定谁家少爷公子哥出来t验生活。

跃跃yu试，鼓足勇气。

【小姐姐你好呀，请问你有课表吗？】

她抬头，镜中倒映出男人们的脸。

【见面看啊，一如既往的粉！】

酒吧很吵，裴芷在备忘录上打字，查茜茵在她身后躲着，隔壁的卡座上，一群男人在看热闹，高谈阔论着，又说这小姑娘真辣。

其中一个是小何。

一场欢谈，裴芷的脸上，是压不住的微笑。

姑且称为帅哥，个子高长得帅，浓眉大眼剑眉星目，也不知道是哪桌过来的顾客。

正抹泪呢，直到秘书敲门，又正襟危坐，不愧是变脸王。

他走了。

他回来了，抱着三个杯子，里面盛了酒。

对方往上加价，她有点心动。

查茜茵在座位上试图醒酒，跟随燃曲又摇又蹦，裴芷又急了。

导师00他的腹肌，感叹这衣服手感很真实，0着突然脸se大变。

大变si人，客si异乡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小卡和se纸背面的兑换码涂层还没有刮开，查茜茵不懂裴芷玩的非对称竞技游戏，每每看到她的痛包，都开玩笑的说她是卡贩子。

他提前一天到酒店房间，亲自布置场景，床上的玫瑰花瓣是冷链空运的，自己挑着品相不错的花瓣薅，床头的玫瑰香薰和玻璃烛台，一个都不能少。

她继续喝酒。

那天有十几个人和他集邮，也收到很多物料。

昏h温馨的烛光，浓郁的玫瑰香气，床上放着nvx的衣服，暴露、诱惑，尺码合适。

【雏？】

【我不喝】

翻白眼，摇摇头，然后趴在裴芷的耳旁，“你喜欢啊？”

男人们让他去追。

人胆大，平时穿一身黑，线下办事先收现金，通讯软件保护ygsi而不会被追踪到，拿到钱就办事。

她看向那个方位，那群男人有的低头喝酒掩饰尴尬，心里吐槽这么吵都能听见，有人却直面她竖起大拇指，甚至还举杯想和她喝一个。

“你有什么别的兴趣ai好吗？”

拉开一个无人的坑位，出来后去水池洗把脸，头不晕了，也不恶心了。

“过来玩的！”

她说自己是个妓nv。

他藏在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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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男的凑到查茜茵耳边，不知道说些什么，裴芷看了只感到恶寒，她打心底里就看不上这男的配自家姐妹儿。

“你招儿不对。”

裴芷在一家音乐酒馆打工，凌晨下班，还顺手赚了外快。

【我草拟吗！蹭我们的酒？还0我的包？你马si了！我这包能立案的你知道吗？】

【你的昵称好奇怪。】

何湛延在办公室里正犯愁，新来的实习生秘书连k线图都不会看，一问原来证券投资的课全逃还挂科。指着人事部经理的脑门骂了五分钟，招的什么贵物进来，眉毛挂俩蛋不看成绩光看脸，下班后气也没消，给新人安排别的工作，反正这笨蛋孩子才大二。实习也不是学校的yx规定，一个月就走人。

他送出去一个不织布挂件，收到一个亚克力小立牌。

次日，她们订的卡座有低消。裴芷咬咬牙，订了。

灯光yan丽又昏暗，变化多端，落在她身上，像轻柔的雪，又像沉重的雾。

“挺有趣的，我就没听她说过几局话，咔咔一顿打字，今天也是。”

一排谷子，一排小卡和se纸。

何湛延放下杯子，杯中酒受到突如其来的放置，惯x作用下向外飞溅几滴。他弯腰蹲下身，装作在捡东西。

他能看见裴芷，裴芷却看不见他。

关闭软件，关闭手机，趴在桌子上悲伤难过，他是个男人，也喜欢g那种b良为娼的事，那种拉良家下水的滋味，如今确实反过来……爸了个根的真是爽啊！

“小何再见，小何拜拜，小何明天见。”

然后裴芷冲出来，头也不回向外跑，飞奔。

【e你是gay嘛？】

【8k来？】

“茵茵，你快跑。”

何湛延心都凉透了，在办公室0鱼，无意中混淆她的x别，感到怪异因为在自己的记忆中他就没记错过。又点进她的主页翻照片和视频，一个露的都没有，因为全打了码。

点进对方主页，文字和配图，足以彰显此人不凡。是她看不懂的经管类，往下翻翻，账号的主人还发过侧脸自拍，长得还行，评论中不乏虎狼之词。能看出来奢饰品手表与配饰，高定西装……哪一个都是有档次而并非暴发户的豪横，裴芷心想这是碰到啥玩意儿了？

【我可以加你吗？】

男人落寞的身影离去，裴芷的目光好奇跟随，查茜茵已经重新投入舞台的表演。

【看看你的】

【我不是跨x别】

后来三个人喝到一起，快乐玩耍，玩耍中也熟悉对方。金融男，喜欢电子竞技，家里有点小钱，刚毕业没两年，同一届的粉领子拿2k4的工资，他已经拿到24k的offer，目前研究生在读，姓何。

“不是不是！不是哥们，我俩是姐妹！”

“找到你了。”

裴芷也总说，让她一起来玩。

音乐声骤停，nv人的尖叫声用来划分下半场的氛围，随后是人群的嘈杂。

裴芷抓紧时间洗脸，水流声，外面的音乐声，盖住男人们的说话声。

他不做任何评价。

裴芷不说话，根本就不想理他。

等有空吧。

裴芷听见了。

几分钟前，他还告诉她们两个，有空的话出来玩，他活地图，能带她俩逛逛。

裴芷动作一滞，她今天当然没背包。

“怎么了？”

一眼斯文败类，不能要不能要。

男人看见裴芷回来，伸手打招呼。

或是时候不早，男人先行告退。

【我也不是gay还有你怎么这么问说话让人害怕我还以为你带把】

【驷马东西！老娘我报警把你这天杀的抓起来！】

【长相还行啊，不喜欢矮的？】

裴芷还在卡座上，卡座里有喝剩的酒瓶。

最佳观赏位，某个时间开始，舞台上就会出现一些令人血脉偾张的节目，脱衣舞男的表演，查茜茵水灵灵的大眼睛都看直了。

男人分给裴芷一个，又分给查茜茵一个。

“阿芷再见，查小姐再见。”

表演到ga0cha0，有人前来搭讪。

“我还ai看主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