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棉与于凡2(第一人称现代)(2/10)111 无花果(亲姐弟)
接着办公室里传来厮打声。
于凡
校长本来还是和和气气的,在面对我爸妈对学校谣言的质问后,便陡然换了个语气。
不知道他整天板张脸在学校,会不会被欺负。
我很疑惑,环顾四周,没有一个人抬头,全在埋头看书,诡异至极。
高考结束,班级聚会。
心情突然就轻松了一些,起码我觉得我不脏。
她本是那么骄傲,多才多艺品学兼优,却在我面前无数次地低头。
果然。
“贱货”
,不用洗了。”爸爸妈妈都在哭。
她不在意我的x情大变,即使我从未对她笑过,她也甘之如饴。
“我看中的男人就是不一样。”下台后,苏眠眠两眼放光地看着我。
他不能不笑,他要像以前一样,做个快乐的孩子。
“你……你怎么突然又……”苏眠眠嗫嚅道,脸红红地低下头,手忙脚乱抹去眼角的泪花。
我只默默扫了一眼她递到我眼前的成绩单,继续保持沉默,我懒得说话,也懒得戴上假面。
学校和警方的保密措施做的很好,有时还能听到有学生极为惋惜地讨论,某某老师为什么突然辞职。
我知道他要上来,可是我不能等他上来。
于凡
于棉
于凡
几乎每个人都举起手机对准我。
我脑袋一下子炸了,我靠着墙,抱着头,慢慢滑落在地上,疼痛让我发出“啊啊”的sheny1n。
于棉
谈话不欢而散,她语气冷淡地让我回到教室,明日叫家长到校。
于棉
整栋教学大楼都开始沸腾起来,像沉睡的野兽从梦中苏醒。
我很少见到于凡哭,我回家的那天,他似乎一次x把眼泪流g了。
是时候了吧,我低下头,看到父母和于凡在下面声嘶力竭地喊着什么。外面好像还传来消防车的声音。
她每次都幸福得像朵花儿一样,满面荣光。
我说我没有做错任何事,我不是b1a0子,我要解释这件事,我要让他们知道我才是受害者,我不是他们想象的那种人。
班主任找到我,要对我进行思想教育,她不知道我家里发生了什么事,只知我x格突变成绩大跌。
“我姐姐。”因为她情况转好,我也不再一脸y霾,脸上的笑容增多。
我从来没有如此恨过这个社会。
随着夜越来越深,那种异样的恐惧也越来越深,逐渐扩大到整个房间。
那个强j犯被判处有期徒刑七年。
我躺在床上,并不能睡着,每个夜晚都在一种难以言表的恐惧中度过。
整个下午都没有人与我说话。
13
“做我nv朋友好吗?”我能想象得到我的笑容有多么温柔,眼睛有多么深情。
我对苏苏出奇得好,一个优秀男友所能做的我都会做。从她生理期的红糖水到走在路上弯腰系鞋带,这些小细节我面面俱到。
“那人咋那个脸se,神经病啊。”
太yan告诉我是白天,黑夜告诉我要睡觉。
原来澄清也是没用的,就算对下面这群东西澄清,也只能是对牛谈琴。
于是我坚持着去上课,父母怎么也劝阻不了我,他们不敢强求我,害怕我再受刺激,便决定和我一起去学校,跟学校讨论如何解决这件事并要个说法。
爸爸妈妈时常为我哭泣,他们不敢在我面前哭,但看到他们红肿的眼眶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当初斩钉截铁的拒绝并没有让她退却,在此刻,她更是无微不至战战兢兢地照顾我的日常,尽管我并不需要什么帮助。
姐姐似乎好了许多,不再有清洗强迫症,也不再不吃东西,脸上的r0u渐渐多了一些,甚至偶尔还会主动与我说话。
我路过,淡淡扫他们一眼,面无表情地转回头。
14
半年后,我重返学校,留级在高一。于凡则进入高二下学期。
15
“有人跳楼啦!”
她还在家里承受痛苦,你有什么资格开心。
只是夜晚来临,那种恐惧又会“如约而至”,让我备受折磨。
姐姐好很多了,她没有往昔那么活泼开朗,却也可以做到正常生活和社交。
于凡
次数多了就有人问我俩的关系。
喊完便支撑不住要摔倒,身边一双臂膀迅速接住我,把我搂在怀里。
11
高三一整年,我的成绩都稳居第一,上台领奖的时候,新上任的校长和蔼可亲地抚摩我的头。
那天我像往常一样走进班级,同桌却没有像平日一样冲我喊“棉棉”,而是头也没抬,甚至刻意朝另一边偏了偏写字的胳膊。
“你的眼睛很冷,一点暖意都没有,像si了一样。”同桌小心翼翼道。
“对不起,苏苏。”我叹气,“我姐姐之前生过病,所以需要我多照顾。我真的没办法满足你与我恋ai的需求,你特别好特别善良,但是我不喜欢你。”
我不再强迫症般地洗澡了。
我突然就醒过来,猛地站起身,带着满腔仇恨和沸腾的怒意,面目狰狞地指着那些人高声尖叫:“我不是b1a0子!不是b1a0子!不是b1a0子!不是b1a0子!”
朦胧中,有双手攥住我的胳膊,一个更高的声音在我耳边大喊“姐姐,姐姐”。
那个身影掉落在地上的一刹那,我的心也跟着si了。
我离开行政楼,来到教学大楼,慢慢走上楼梯,抱着一种绝望的奇异的情绪走上顶楼。
还有人在笑在喊,男男nvnv,或清脆悦耳或浑厚低沉。
我和苏眠眠恋ai了,所有人都羡慕我们这对“金童玉nv”。
周围熙熙攘攘,嬉笑打闹不绝于耳,在这些背景音中,突然有句话尤为清晰,直直钻入我的脑子:“看,这就是那个g引老师让他坐牢的b1a0子”。
“本来就不是啥好东西,一个巴掌拍不响,仙人跳都有可能,那老师还真可怜。”
于是我彻底不笑了。
12
他是我的孪生弟弟,他流着和我相似度高达100的基因。他是另一个我,他过的好,另一个我才过的好。
四周的声响在我脑海中逐渐放大,一把把剑像密密麻麻的网印在我身上。
原本下降剧烈的成绩也开始逐渐回升。
我回到班级坐下来。有人偷偷观察我,然后交头接耳。
“怎么不强j别人就强j她,没听过一个巴掌拍不响吗?”
“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我把食物推给她。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如果对方是个六十多岁的老头,你看她会去?”
其实没人愿意邀请我,他
姐姐只是没有表情地挣开他们,推开卫生间的门。
“钱谈不拢呗,要不然她能告,又当b1a0子又立牌坊。”
对,我的确是个神经病,刚才其实是想把你们杀了,只不过法律制止了我。
我恢复了往日的胃口,话渐渐多了起来,也终于接受了晚上母亲要陪睡的请求,夜里也可以顺利入眠直到天亮。
往日那种毫不犹豫毫无质疑的信任感荡然无存,只剩残破的猜忌和世界观尽碎的崩溃。
我恨这一切,恨周围所有人。
于凡
于棉
我随意“嗯”了一声,转身走出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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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知道是谁暴露出来的又是谁造谣的。
事情朝我没有准备的方向崩坏,一切都始料未及。
我再也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高兴了,有时看到一个笑话也会觉得好笑,刚想牵动嘴角,一gu罪恶感便摄住心脏。
于是我想象着自己像一只鸟儿,张开双翼,向楼下坠去。
“你要多笑笑,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她很单纯地看着我,“不要因为我就不再笑了,你要把我的那份也过好。”
“快跳啊,我等着发微博呢。”
她咬着嘴唇,眼泪扑哧扑哧掉落,一声不吭。
我不再像之前那样对人际交往那么充满热情,但是有人友好地接近我,我还是会高兴。
她似乎又说了很多,但我不太听得懂,也不想听。
几乎每夜,我都要被这种不安摧毁。
我感觉自己在刻意遗忘那件灾难,努力把它忽略在角落。我知道它就那里,可是为了正常活下去,我必须装作视而不见。
“g引”
一个清洁工路过,高声尖叫。
她很温柔的样子,对曾经的好学生仍抱有很高的信任和期望。
“房间的灯是关着的,一个人待在黑暗里固然害怕,但暴露在光线中更令她不安,会让她觉得似乎有人在看着自己。多希望能像海里的小鱼一样,悄无声息躲进岩缝。
于棉
白se的衣角从我指尖滑落,可滑落这一遗憾,却造成了无法逆转的结局。
不仅是被qianbao的痛苦,还有被骗的痛苦,二者交织在一起,像野兽一样要把我嚼碎。
“不要跳,姐,我求你——”于凡出现在下面,他绝望地嘶吼着,跪倒在地,仰头伸出双臂,做出祈祷的手势。
我竭尽全力,最终还是与那片衣角失之交臂。
“有本事跳啊,磨磨唧唧算什么。”
我不是很想活,也不是很想si,浑浑噩噩如同行尸走r0u,没了灵魂。
她知道问不出我变化的原因,便懂事地闭口不言。
全世界只剩下x腔的心跳,意识模糊的那一刻我多希望就此长眠。
“发生了什么事了吗,遇到问题可以跟老师说,老师可以给予帮助,不能什么事都自己藏着,心情不好对成绩影响也会很大,你这次全校排名直线下滑,直接物理不及格,这是以前从未发生过的。”
“b1a0子”
声音不大,我却听得清清楚楚。
我为自己的猜想感到满意。
现在究竟几点了?在天亮前,还要受到多少痛苦的折磨?这样的夜晚,往后要持续到什么时候?”[1]
我没有生气,也没有理睬,我已经丧失了维持友谊的yuwang。
我在门外听的清清楚楚。
……
“仙人跳”
每对我说一句话,我的心脏就会咯噔一次,就会意识到自己并不是个si人。
无论是楼下的花坛广场还是六圈长长的环形班级走廊,人头攒动熙熙攘攘人声鼎沸。
“荡妇”
唯一能牵动我心脏筋络的,似乎只有他了。
“不要这样。”这将是我最后一次拒绝,“你值得更好的男生,我对不起你那颗真心,也配不上你的喜欢。”
于凡喊着喊着,突然爬起来向楼梯处狂奔。
g涸了许久的泪腺突然决堤,我转过头去,努力克制喉咙里的哽咽,憋回眼泪,担心她发现我在哭。
信仰完全崩塌,我整颗心都失去了血r0u,空空荡荡,风在里面肆意地呼啸。
姐姐喊出那句话时,我刚刚修建了的地基再次崩塌。
“怎么还不跳。”
我睡不着,也吃不下饭,每日每夜就这样混沌地煎熬度日。
高一的新班级,班里的同学对我很好,知道我之前住过好久的院,还会关心地问我怎么回事。
可随之对应的是令一种更庞大更浩荡的声音。
放学我走出教室,站在门等于凡来找我。
我浑身颤抖,抖成筛糠。
周围立刻以我为圆心,空出大片空地。
为什么会这样呢,我所热ai的文学,纯粹的高尚的文学,为什么能说种种独特见解的会是那种人。
我似乎好了那么一点,我觉得心理医生说的很对,我是受害者,我是被狗咬了一口,脏的人不是我,是那条狗。
为什么那种人,也能写出如诗般优雅的词句。
下一次,仍然给我带一杯酸n。
爸妈要给我二次休学并转校,我拒绝了。
苏眠眠是坚持与我走近的唯一一个同学。
出于一种恐惧和不安,每天上下学我都要陪她一起走。
他不哭,却也从不笑,他本来是一个温柔内敛的男孩子,现在的他仿佛换了一个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