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他第一次送严墨玫瑰了。
陆廷也在盯着他看。
还没反应过来,他一个“拿来吧你”,学长手里的东西就被人一把夺过。陆廷也转身走了。
——但也不能太急。
陆廷:“你就没有什么想跟我解释的吗?”
陆廷:“什么时候想出来。”
同时陆廷也看到了:“你敢——”
这人的距离感……严墨别开脸,争辩一句:“这两件事没有关系吧?”
严墨:“我就先走了。”
“生气了。”陈子屹感慨。
“花?”陈子屹站在两人中间,看着手中严墨给的东西:“折得不错啊,手还挺巧的。给我吗?谢谢了。哈哈。”
是误会。从那天看电影回来后他就意识到了。
刚从讲台上下来、预判了预判的陆廷踏着轻松的步伐从他身侧的过道路过。
后桌:“就你俩是红玫瑰!服了! !”
那双眼睛既像陆廷又不太像平时的陆廷,换了种底色,一动不动、认真无比盯着他,清澈瞳仁里定定地倒映着一个严墨的缩影,此刻他就用那种前所未有的较真、严肃、一丝不苟的语气:“严墨,我们之间想结束没那么容易。”
在里面等同学一起走的陈子屹学长要回去了,从会议室的门走出来,看到了门边的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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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墨:“不客气。”
严墨转头,刚好此时身旁的门里有人走出。
陆廷没接。
陆廷退开一点。
别看严墨话少,其实他真懂得怎么最气人。
严墨:“。”
是吗。严墨心想,他还以为早就已经结束了。
他的人一来便是一派春风和煦,还愉快地“哈哈”了两声。
他干脆利落地转身就走,剩下陈子屹站在原地,好奇地看向剩下的陆廷。
他人还坐在那呢,当他面就加上了。一场会议下来陆廷这口气也憋够久了。
那时是高考前最后一个晚自习,当时班干部商量好给全班的人送花。
站在门外走廊,陆廷插着双手面向被他逼到贴着墙角的严墨:“什么意思?你删了我,然后加他?嗯?严墨??”
回到现在。
严墨看过去时,那人背影的手对严墨比了个耶。
“给你了就是你的。”
于是陆廷问严墨:“那你什么时候打算把我加回来,给个准话吧,嗯?”
严墨只好:“我在想了。”
“严墨。虽然不知道你一直在想什么。”察觉到他语气变了,严墨一抬头。
陆廷:“说。”
他先前不也都忍耐了三个月之久,现在和当时也没什么区别了。
在后面看着他的背影。
果不其然,严墨对自己拿到手的花束不太满意,转念一想或许还能跟人交换,于是没犹豫地转头把花递给后座,让后座帮忙跟陆廷桌上的那束花换一下。
“好吧。”严墨说。
后桌:“我真换了!”
下一秒他忽而扬起嘴角,冲学长露出一个美好的微笑。
……
严墨:“还给你。”
花是换回来了。但严墨也沉默了。
当务之急是解开他和严墨之间那个误会的结。
陆廷知道问题出在哪里。
是那朵用严墨的笔记纸折的玫瑰。
“学长,”严墨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往人家手里一塞:“给。”
下一秒察觉到严墨动作,陆廷还以为严墨又要给他来一下子,谁知他只是把一样东西放回陆廷手里。
西时,一并丢进了他没拉拉链的书包里。严墨没有发觉。
严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