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练琴，练了两个多小时了。”

别墅的隔音好到温然没听见任何琴声，339拉着他在沙发上坐下，随后调出琴房的监控投到脑袋上的屏幕中给他看。

“好吧！”

进门，环顾一圈没看到任何人，温然问：“你少爷在上课吗？”

也不像拒绝。

“嗯呢，他每件事都做得很好，从来没让董事长操心过。”

温然以为自己要被撞飞，但339精准地刹住了车，伸手抱他的腿：“之前我还让厨师给你留了牛角包，可是你都没有来了！我们两个多月没有见了，你知道吗？”

顾昀迟瞥一瞥便收回视线：“路边三块钱一个。”

“我？礼物……”339颤抖起来。

“你喜欢就好。”

“呜呜呜，这是我第一次收到礼物。”没有脖子的339无法低头去看冰箱贴，于是挪到门边的摄像头下对准，然后从自身系统中查看监控，果然看到了自己胸口上的小小冰箱贴。它高兴地对温然说，“很适合我，我很喜欢！”

“难怪那么厉害。”

打车到了别墅区，保安还记得他，打电话给顾昀迟保镖。温然紧张地站在那里，生怕遭受当众驱逐，幸好没有，他被放行了，保安开巡逻车送他到顾昀迟家门口。

悠扬琴声中，温然问：“他学了多少年？”

“三块钱一个又怎样！你连三毛钱的礼物都没有给我买过！”

“我也不知道。”339思考一下，说，“也许是人生，人生的方向。”

琴房干净明亮，监控高清得宛如摄影机，顾昀迟握弓和压在琴弦上的每根手指都无比分明。他站得挺拔而放松，垂着眼微微低头，没看琴谱，好像只是在随意地自由练习，然而透过监控传出来的琴声却十分饱满，全然是专业水准。

没过多久，人生方向被操心着的顾昀迟下楼了，见到温然也没给反应，只是看了眼，倒是339上前堵住他，指着自己胸口的冰箱贴大声炫耀：“这是温然给我带的礼物！”

是一块漂亮的冰箱贴，s市的标志性景观之一，一座极具蒸汽朋克风格的城堡，温然觉得和339很搭，拆开包装，将它吸在339左侧胸前。

339关掉监控视频：“小提琴十三年，钢琴十二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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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温然说，“我给你带了礼物。”

“那什么会让顾爷爷操心？”

温然沉默片刻，摇摇头：“不看了，我就在客厅坐一下吧。”

才迈进花园没两步，大门就自动开，339流着泪衝出来：“小然——！我好想你！”

“嘿嘿，你要不要看模型？顾昀迟又买了几个新的模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