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不可违。”酆砚低着头，语气淡漠。

陈执再一次道歉，“我之所以会放任他们嘲讽你欺负你，甚至加入他们，都是因为……”

叶同尘不敢设想自己进入幻境的后果，他抿了抿唇，定定的回望着商秋枝。

说完，门“咔嚓”一声关上。

入魇的心魔尚且让他险些丧命，若他也被拉进摄青鬼的幻境……

“叶同尘，心不死，则道不生。不破不立，破而后立，大破大立，晓喻新生。”

似乎真的有在惭悔。

这时，商秋枝按住了他的手臂，酆砚动作一顿，疑惑的看着她。

“记住我说过的话。”

酆砚没有说话，只是垂下的手轻轻摩挲着商秋枝的指尖，一下又一下。

叶同尘恍惚了几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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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若答应，事后她会用心感谢，他若拒绝，也是理所应当。

许多靠在床头微微一怔，他静静的看着陈执，望进他布满红血丝的眼睛。

四周昏暗，只有手机的灯光照射着地面，而此刻，她肆意坚定的眼睛像在发光。

他的脑海里回想起下午的场景。

“人心不死……”叶同尘的瞳孔微缩着，慢慢被雾气布满，“道心不生。”

“许多，对不起，这段时间我的所作所为……”

就见商秋枝侧过身，朝屋里的叶同尘叮嘱道，“叶同尘，幻境与入魇虽不同，但面对的都可能是心魔。”

“可以吗？”商秋枝静静等待着酆砚的回答。

“许多，对不起。”

这话一出，叶同尘怔愣的看着门口的商秋枝。

说过的话……

走廊里，商秋枝将手机里的电筒关上，退出来时，却发现刚才发给肖翊的“知道了”显示未发送成功。

她在红色感叹号处看了两秒，随后侧过身望向一直安静跟在身边的酆砚，低声开口，“帮我一个忙。”

他的妻子是轮回镜镜灵的化身，是天道的执行者。她的决定自是天道的决定。

……

商秋枝眨了眨眼睛，刚要回一句“理解”时，酆砚摩挲的动作停住，紧紧将她的手握在手心。

“不需要你插手凡间事，也不用你改变谁的因果。”

医务室的床前，一米八几的大高个面带愧疚的道着歉。

就算他的妻子违抗天命，他说过，只管行自己的道，此外，一切有他。

商秋枝一字一句的说，“我需要你帮我看着基地，在幻境没有破除成功前，避免不相干的人进入基地，惹怒摄青鬼提前毁阵。”

秋枝走出去后，他把着门把手准备关上。

……

“但帝后的命令不可不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