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过去一样，两条手伸过去揽着辛榕的脖子。

后来辛榕不再挣扎了，也不再说任何带有意义的语句，不再乞求这一切结束。他在急遽的刺激下陷入昏迷，邵承昀终于停了下来。

糖糖就这么送了一回，辛榕清楚是邵承昀的授意。此后就算他再没有食欲，也会勉强自己多少吃一点东西，不让小孩再带饭上来。

系感到绝望，宁可用这种激怒对方的方式与之一同焚毁。

第二天医生上门挂了点滴，辛榕躺在床上意识昏沉时，感觉有一隻软软的手在摸自己的脸。

“…谁让你上来的？”过了一会儿，辛榕又问她。

邵承昀并不怎么露面，或许是怕再刺激到他。可是如果辛榕有一顿没好好吃饭，下一次糖糖就会来给他送些吃的。小孩子也拿不了多少东西，从厨房到主卧要跑两三趟，吭哧吭哧地爬楼梯，还小心护着手里的碗。

“叔叔。”糖糖很久没和他一起睡了，不舍得从他身上下来。

邵承昀给他换上了长袖长裤，大概是不想让他看到那些伤痕，也把主卧留给他，没有再和他同睡一间房。

灯开的时候，黑暗没有结束。

他给辛榕上药，把细软的食物送到房间来。第一天除了少量的水，辛榕没有吃任何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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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榕颈部那一圈全是淤痕，但辛榕什么也没说，有针头的那隻手垂在床边，另隻手揉着糖糖的背，问她，“怎么没去幼儿园？”

很痛，从里到外都是伤。

辛榕由着她，让她趴着，后来感觉孩子迷迷瞪瞪的快睡着了，才把她放在自己身旁。

“今天是周末。”糖糖在他身上小幅度的磨蹭。辛榕忍着痒和疼，笑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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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榕在床上躺了一整天，或许更久。时间概念变得模糊了，他好像整个是溃散的，没有拚起来。

是糖糖。

小姑娘轻声地问他，“哥哥，我陪你一起睡好么？”

然而最终还是邵承昀操控了一切，把他塞进深不见底的欲望里，碾碎他的自尊心，看着他一点一点崩溃，也让他变得不堪入目。

可是邵承昀没有丝毫的犹豫或心软，辛榕的无助、崩溃，眼泪，求饶，都没有让他触动。

辛榕闭着眼，搂了她一下，糖糖两条小腿使劲在床沿蹬了蹬，爬了上来，然后趴在辛榕身上。

辛榕最后被蒙住眼睛时，整个人已经哭哑了。他目不能视，感官却反而因此更为敏锐，他不想寻求邵承昀的庇护，但他已经无所倚靠。

邵承昀每天早晚来给他上一次药，其余时间没再出现过，晚上独自睡在书房里。

辛榕身上的痕迹，用了好几天才慢慢消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