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通款曲 第5(2/2)111 暗通款曲
尽管司机不会乱嚼舌根,但到底是外人,楚音觉得难堪,不太乐意地躲闪。陈邵风花名在外,并不在乎这些,精准地摁住楚音亲了个够,临了还要嫌楚音假正经,不懂得回应。“你楚音在陈家的小半天度秒如年,一顿午饭更是吃得楚音消化不良,好不容易熬到离开,一坐进车里就累得长舒一口气。陈邵风听见他的叹气声,嗤道:“让你好好表现,你倒好,一声不吭跟个哑巴似的。”楚音早就习惯丈夫的冷嘲热讽,安静地垂下眼睛听教训。他温顺的样子落在陈邵风眼里是很勾人的。楚音自己并不知道,他的乖巧、绵善太容易引起人内心深处的施暴欲,好几次陈邵风都忍不住在床上跟他动手,逼他痛哭流涕,逼他挣扎反抗,丈夫把那当作情趣,可对于楚音而言是一种折磨。陈邵风想起第一次见楚音时,那会儿楚音才十七岁,柔顺地坐在喧闹派对的最角落,也是这样半低着脑袋,露出一截白到晃眼的后脖子,像一只引颈受戮的天鹅,也像一朵未成熟的花骨朵——陈邵风有幸成为第一个嗅闻到花开时清幽香味的人,尽管过程染了血,但沾了血腥味的绽放更让人欲罢不能。陈邵风数落的声音低了下来,近乎怜爱地伸出手去触碰年幼妻子稚嫩的脸颊,手背刚感受到温热细腻的触感,楚音吓着一般闪开了,睁着一双圆润的眼睛懵懵懂懂地看着他。陈邵风一把揽住妻子的肩,压低声说:“今晚我过去,在家等我。”楚音很轻地嗯了声,手被丈夫抓在掌心把玩,躲都不能躲。这是他身为妻子的义务,也是他对陈邵风唯一的用途。车子路过盛锐大厦,楚音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追随了出去。“看什么?”不过几秒,大厦就被抛在身后,速度快得连路过的人影都能没看清。楚音也说不清为什么要看这一眼,他在期待什么呢?他摇摇头,回丈夫的话,“没什么。”他不敢更不能有任何期待。陈邵风来找楚音的次数频繁了许多,男人对楚音的兴致一阵阵的,相处长了觉得无聊,冷落久了又觉得心痒痒,但要他守着一个楚音过一辈子显然不可能。当年陈邵风跟楚音结婚还有一个原因。林家小姐不是个好糊弄的,陈邵风被家人安排跟林小姐第一次见面,对方就给了他个下马威。
青年没胆子跟他纠缠,不敢再挽留就走了。他做事从来不拖泥带水,事业上如此,对待只是打发时间的情人更是薄情。这些年跟司立鹤有过关系的都是流水浮萍,跟感情两个字毫不搭边。接近他的大多因为他的外形、家世,合得来就继续,合不来就了断,在所谓的交往期间他出手大方,是一个合格的情人。也有什么都不求,分开时要死要活还拿割腕威胁他的,司立鹤不闻不问,仿佛听到的只是一个陌生人寻死的消息。如果今晚青年不自作主张调查他的住处,也许司立鹤还不会那么绝情,但青年的难过无非是因为失去了一个行走的提款机,充其量惋惜再遇不到像他出手这么阔绰的男友,至于其它的假仁假义他懒得拆穿。这就是司立鹤这些年的全部情感世界,且往后大概率不会有任何变动。他无端地想到了楚音,对方跟陈邵风的关系除了多一纸证件,与他接触过的情人并无甚分别。一样的贪慕虚荣、肤浅寡陋,一样靠爬男人的床获得利益。俗不可耐,无趣至极。车子驶过雨后泥泞的地面,昏昏欲睡的楚音被一个小小的颠簸惊醒。正好挂了通话的陈邵风瞄了他一眼,他赶忙正襟危坐看向窗外,在丈夫面前,他总是这副矜持的样子。前两天陈奶奶下楼时不小心摔了一跤,人没大碍,但子孙辈总归要回家探望。一大早陈邵风的车就在楼下等着,楚音昨晚因作业熬了大夜,睡不到五个小时就被闹钟吵醒,这时候人脑袋还糊涂着。不知何时丈夫坐了过来,作势要亲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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