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知道自己可能是他心里的白月光后。
这样的想法很无耻。
程永安:“烧了也得有骨灰吧?”
温月抬眸,他微俯身,目光牢牢锁住了她:“你现在跟我说这些,是以为,我会爱你吗?”
她觉得他在骂她。
完又道:“对了,如果按你说的,这事儿要告诉温家那边吗?如果不说,温家那边怎么解释,还有你那侄子,你把人未婚妻抢了藏在这里,总得有个说法?”
宫恒夜:“随便烧条死狗给他们,让他们去祭拜吧。”
温月手指捏得更紧,她抿抿嘴唇小声说:“小叔,只有你,能看到我。”
“做什么?”
温月噘嘴。
温月眼睫一颤,抬眸,“小叔~”
没出息的样子,真是和小时候一模一样。
他回头,对上温月的眼。
宫恒夜站直身,看她两秒,转身离开。
可宫恒夜总觉得,她看他时,眼神湿漉漉的,眼底的光很碎,像是眨眨眼眼泪就能掉下来。
宫恒夜眼眸越发幽深,“然后呢?”
程永安有事先离开,宫恒夜也转身要走时,袖子被人扯住了。
她的确是想要利用他。
她知道。
他忽然笑了,笑得很温柔,叫她,“温月。”
温月苍白的脸闪过难堪。
很奇怪。
可温月在他眼中看到了自己已经不该存在的倒影。
好的,你更狠。
他眼底有深敛的情绪,语气却冰冷如霜,“一个不爱自己的人,我凭什么爱她?”
宫恒夜别开目光,冷冰冰,“你想做孤魂野鬼,我也无所谓。”
快走到病房门口时,他忽然又停下,默了默转头看她,“还不走,想缩在那里做孤魂野鬼吗?”
她手指微颤,慢慢的松开了他的衣袖,低下头,“对不起。”
何况她也不想让他和温夕在一起,一点儿也不想。
温月:“?”
而他的神色落在温月眼中,依然清冷淡漠。
她想活过来。
她现在只是魂魄,按理说是不会哭的。
“我……”
让他爱上她,这样她就能活过来。
温月眼神怯怯,苍白的唇色好像都被她咬红了,才终于垂眸,像是在哭,“小叔,我不是故意的,只是,没有人爱我……”
宫恒夜自己还没有发觉他的声线其实有些紧绷发哑。
巴掌大的小脸白如雪,脖颈也是纤细洁白的,微微低垂着,脆弱得不堪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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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永安:“?”
宫恒夜认真看着她。
宫恒夜:“就说已经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