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周愣了下，虽不知道林闲何意，仍是应声：“知道了，公子。”

朴萍萍的声音尖锐，且穿透力强，很快吸引到很多人驻足听讲。

“林闲，林周，你们两人今日出府采办。”

马周笑容惨淡，若真让林闲知晓自己是虞王，还有谁能挡住他登上那个位置？

“如果不是你，我们现在都在兵马司关着。”

啪！

朴萍萍坐在茶摊前面，面前摆着醒木。

今日是茶摊开张的第一天，也是赶巧，有了出府的机会。

茶摊刚开张，只有一人点了茶水，那人老态龙钟，面向说书人，脚边摆着几个鸟笼。

“噼里啪啦。”

如果林老爷是皇上，那林闲就是一颗冉冉升起的新贵。

等到林闲洗了脸，漱了口，其余人才上前来。无意之中，已有身份高低。

说书人找的好，茶摊就成功了一半。

也是这时候，人群中挤出四五个人，领头的是个髯虬大汉，面漏凶相。

林闲站在树桩处，这个位置居高临下，能看见整个茶摊的全貌。

平安今日换了身白衣，依旧是环臂抱剑，看人时眼神凌厉，颇像一位世外高人。

平安递过来一张纸和一袋碎银子，纸上列好了清单。

收买人心！

那人骂骂咧咧：“奶奶的，哪个在天水桥做生意，不先给老子打声招呼？”

醒木一拍，面白如雪的朴萍萍开说：“北宋年间，有一男子名叫乔峰，乃是丐帮帮主，会的一手降龙十八掌。”

“是他？”林闲看见老者的模样，想起了卖鸟之人。

两人从后门出，走出一大段距离后，林闲交待马周：“以后，林管家给东西，你去接。”

平安表情有些错愕：“林闲？”

日出。

依照林闲所说，蓝玉等人买来一些破桌子，每张桌子上摆着茶壶茶碗。

天水桥边。

林闲对蓝玉几人的办事能力颇为赞赏，说书人找的不错，茶摊刚开张，最主要的就是说书人。

林闲准备去茶水摊那边看看，毕竟是他来到大明后的第一个生意。

……

平安的手晾在空中三息，林闲都没有去接。

林闲身边也围了几圈人，专心听朴萍萍说书，这时代的娱乐项目不多，能几段新故事，堪比后世的露天电影院。

爆竹声中，人流逐渐向着茶摊汇聚。

马周看到家丁们心齐起来，似乎想明白什么。

洗脸漱口的时候，林闲是第一个，其余人比林闲起的早，却无人上前去。

正是这位老头一两银子卖给林闲八哥，帮林闲省了不少银两。

扑通！扑通！

一息，两息。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小到林府，大到整个大明。

“反了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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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早起来，有些事情隐隐变得不同。

林闲这才硬着头皮接过来，接的时候，只捏住纸张和钱袋的一角，与平安白皙的手指隔着半尺远。

天水桥上趴了一排人，从上面往下看，有的是看热闹，有的是真听书。

几名家丁纷纷对着林闲磕头，然后才起身去往各自的床铺。

“去吧，早去早回。”

天亮之后，院中少了林三春拿着猪毛牙刷蹲在院中刷牙的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