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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跟祖母说,纪成修缮院子花多少银子,那修缮我的院子就得花多少银子,都是她的嫡亲孙儿,当然要一碗水端平了。”“这……”陈福迟疑。要是给五公子院子里花的银子,和大公子院子花的银子一样,那这可就远远超过老夫人定下的预算了。“她老人家一向最是宠我,必然会同意的。”这倒是,府里谁人不知,老夫人一向最是溺爱这个孙子,这才养成了这么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但这么不讲道理的要求,而且要花这么大一笔银子,今年二老爷的生意又不顺遂,府里的开支本就大,老夫人恐怕是要动怒的。他的权利毕竟主要还是来源于老夫人,陈福想再劝一劝五公子。这没必要的银子啊,就没必要花了。“丹枫院正房前年才翻过新,这银子,不知五公子想花在哪儿?”陈福一张口,纪玄就识破了他的意图。他问:“陈福,你眼瞎吗?”即便是陈福这样在纪府兢兢业业多年的老管家,在他这儿都没有半点面子,纪五少爷不耐烦时,难听的话照说不误。绝不会因为对方年级大或者资历高而留半分情面。“你没看见丹枫院下人住的房子都破烂成什么样儿了?”纪玄横眉,冷呵一声,“传出去还以为我纪玄吝啬,苛待了下人!”
陈福本来是觉得下人住的屋子没必要修的太好,能住就行。况且丹枫院一等丫鬟和小厮们住的并不差,住的差的,不过都是些粗使丫鬟婆子们罢了。但被纪玄这么一骂,他脸色讪讪,哪里还敢多嘴?陈福心中叫苦不迭,他就知道五公子这院里的差事是最难办的。五公子一脸的不耐烦和不高兴。接下来这桩事,陈福就更不敢说了。但是不说吧,这事儿又没法子解决,总不能一直放在那儿。陈福一张老脸皱成了苦瓜。纪玄知心知,这是自己等的枕头来了。他面上不动声色,还装出了一副十分不耐烦的语气:“有话就说。”“府里昨天抓了一个手脚不干净的丫鬟……”陈福话还没说完,纪玄就冷着脸打断道:“这种小事还要问我?你这个管家是吃白饭的么?”“这、这个丫鬟是……公子的通房丫鬟。”被纪玄一吼,陈福说话都有点不利索了。纪玄眯了眯眼睛,“通房丫鬟?”“就是住在丹枫院西南角那位。”陈福小心翼翼去看他的脸色。纪玄侧头问:“她偷了什么东西?”陈福恭敬回答:“是您库房里那套掐金丝珐琅的茶具。”“掐金丝珐琅茶杯?”纪玄盘着玉珠串儿,好像在仔细回想自己是不是有这么一套茶杯。“就是去年您过生辰,二老爷送给您的生辰礼物。”陈福提醒道。“哦,那个啊。”纪玄仿佛刚刚想起来的样子。他露出一脸嫌弃的表情,“就是那套花哨又土气的茶杯啊!”花哨又土气?陈福明明记得五公子去年可不是这样说的啊,他那时不是还挺喜欢这套茶杯的吗?还称赞这套茶杯做的精致。纪玄漫不经心地说出了让陈福更震惊的话,“母亲说我待那个丫鬟不好,所以我之前随手把那套茶杯赏给那个丫鬟了,免得母亲再在我耳边念叨。”饶是陈福这样见惯了大风大浪的老仆从,都忍不住眉梢抽了下。且不说五公子多讨厌那个丫鬟,就单说那套贵重的茶杯,绝不是可以随手赏给一个通房丫鬟的物件儿。纪玄状似无意道:“她人呢?带我去看看。”陈福收起心底的震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