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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距离县城很远,有可能三四天才能到这里。韩牧也没想等人到齐后再开会,自然是到一个见一个,所以他最先见的就是县城里的里正。把赵主簿支走,韩牧这才哼哼道:“我就说他不是好人。”“不是好人也得用,现在我们无人可用,赵主簿是有自己的小心思,不忠于我们,但他也绝对不忠于姚家。”之前他们抄姚家的铺子,他可是站在他们这一边的,显然他知道怎样做对他有利。等姚家被江陵那边问询,她相信,赵主簿会再回到她们这边的。薛县尉很快回来了,韩牧问了一样的问题,“这两日县中可有事?”薛县尉想了想后道:“大事倒是没有,就是夫人让我盯着的陈先生,昨天夜里失火,陈先生被烧死了。” 火灾火灾发生在后半夜,正是人一天之中最困倦的时候,所以发现的时候,陈先生居住的主屋已经救无可救。薛县尉陪他们站在陈家面前,道:“好在边上就有河,所以被发现后火势很快控制住,陈先生家左右邻居受损很小,没有伤亡,略作修缮便可。”韩牧问道:“后半夜,好端端的怎会起火?”“陈先生的家仆说,可能是陈先生画图太晚,忘了熄灯,灯烛不小心落下所致。”“家仆?”顾君若问:“陈先生没有家人吗?”“没有,他独身一人,家中除了他就只还有一个家仆。”薛县尉问道:“大人和夫人要见见他吗?”韩牧看向顾君若。顾君若道:“不急。”她抬脚走进院子,看被烧了大半的房子,其中损毁最严重的就是主屋和书房。见顾君若盯着主屋看,薛县尉解释道:“这书房连着主屋,所以受损严重。”“也就是说,书房里的东西都被烧了?”薛县尉这会儿也发觉了不对,他眯着眼想了一下,认真道:“不止是书房里的东西,陈家任何带有字画的东西都没有留下,全都烧干净了。”韩牧嚯的转头看向顾君若,“什么意思,这火是故意的?”顾君若道:“断案要讲证据,怎能如此武断?”韩牧嘀咕道:“我就看感觉……”顾君若走进主屋,薛县尉为她指点道:“从燃烧的痕迹来看,火从此起。”顾君若看了一眼被烧毁的家具,“这是床的位置?”“是。”顾君若:“陈先生当时在何处?”“就躺在床上,尸体找到时已经被烧焦,看不出面容了。”顾君若:“这主屋还挺大,他平时在何处画图?”韩牧已经走到了一边,看了眼倒在地上成焦炭的书桌印子,点了点道:“在这儿吧,边上还有一排书架呢。”薛县尉立即笑道:“是,据陈家家仆说,就是在那处。”顾君若走过去,仔细看了看后又看向床的方向,问道:“验过尸体了吗?”薛县尉愣了一下后道:“这一看便是失火……”在顾君若的目光下,薛县尉立即道:“卑职回去就让仵作验尸。”顾君若点了点头,看过房屋后离开,“桥的事,你可询问过陈先生?”“没有,我听夫人的,没有打草惊蛇,只是派人盯着他,”薛县尉顿了顿后道:“他没去看过桥,也没有工匠找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