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一有些尴尬，赶忙否认道：“我可没这么说，我就是觉得你们没必要这般泄气……”

“你们这话什么意思？”

够改变命运扭转乾坤，但是在一次次的失败后我发现，我始终没能改变这一切，我始终都没办法挣脱你的控制，哪怕现在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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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荒没有回答，意思是听懂了，前一个“命运”，是和自己同困在冯一体内的命运；后一个“命运”，则是高出他们所处维度的那双看不见的手。

这样一想，什么人定胜天，什么我命由我不由天，也就只是句口号了。

冯一凭借外挂成为这个世界的最强者，万一哪一天这个世界出现位系统持有者呢，他是不是要面临失败了？

命运附和道：“我们跟人类不一样，我们本就是创造规则的，我们习惯了高高在上掌控一切的感觉，可一旦知道在我们之上还有为我们制定规则的存在，这种挫败感和无力感远超你的想象。

系统也有高低之分，在更高的维度，更远的次元空间，是不是有更多根本无法战胜的强者？

“我想我大概能理解你们的感受了。”

冯一：“……”

命运和盘古族，应该消失了。”

“好了，我们都知道你的意思。”

我们不再灭世，不过我们可以毁灭我们自己。

命运默然抬起头望着高远的天空喃喃道：“这样说来，我似乎也没能摆脱过自己的命运，始终在重复着做着一件看似很伟大实际却没有任何意义的事情。

两位这个世界的巅峰强者，一时瑜亮，在同一时间，丧失了所有的斗志，似是沦为两条没有梦想的咸鱼。

荒和命运听到冯一的话同时笑了起来：“听你这意思，还盼着我们毁灭这个世界？”

冯一愣住了。

你们口口声声说天地人三书合一，人书代表的不就是机会么？

“考虑好了么？”

未知是恐惧的，却也充满了无限可能。

或许，命运之上，还有命运。”

他们可以改变控制这个世界的人类，同样，也有可以改变控制他们的“存在”。

荒率先打断他的话道：“怎么说呢，性质不太一样，你们人类绝大多数都不知道我们的存在，说难听点，叫无知者无畏，正因为不知道，所以才无所畏惧，才敢于挑战，敢于抗争。”

很明显，命运已经听懂了荒所说的话。

一直静静倾听两位大佬探讨没有插话的冯一终于开了口：“两位大佬，你们这就泄气了？我们这些低纬度的人都知道一句话，叫我命由我不由天，哪怕你们再强大，我们依然有抗争的勇气和信念。

“没错。”

命运回答道：“不知道也就罢了，既然知道了，那就把未来还给这个无知的世界吧。”

一旦知道了真相，看到了结果，也就丧失了所有可能。

“人类的未来由人类自己决定，我们不再干涉。正如我们的未来，也该由我们掌握。

荒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

你们拥有的实力和资源比普通人类要好太多了，怎么能轻言放弃？”

“呃……”

当时我很不理解，为什么上一劫明明那么完美，却宁愿被毁灭也要摆脱我的控制，现在我可以感同身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