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没有偏好了。

他没说话。

“你缺的是钱？”

锅里的汤开了。

王隽不说话。

季烟诧异，准备得这么齐全，其中还有不少她喜欢吃的。

尽管他可能并不这么想。

季烟一边喝着柠檬水，一边去看他，他把衬衫的纽扣解开了，袖子也挽到手肘。

比较容易熟的菜烫好了，王隽拿过她面前的碗，用公筷夹好递给她。

王隽一一夹下锅。

一顿火锅，季烟几乎很少烫菜，都是王隽在弄，她只管负责吃。

季烟回过神，说：“你先吧。”

王隽说：“毛巾是干净的，你自己拿，水可以调温，左边热，右边凉。”

“为什么？”

王隽说：“那你两个锅底换着吃。”

男人说：“没办法，做生意就这样，你不话多怎么招揽客户怎么赚钱。”

她问：“你要烫吗？”

那边王隽在倒柠檬水，她刚坐好，他递过来一杯，她照旧说了声谢谢。

“嗯。”

“有点，但不能吃太多。”

男人上完菜离开，季烟心情顿时复杂。

忽然间，她又跟他客气了。

王隽在脱西装外套，挂在架子上，然后是洗手，他开了水，说：“你要洗吗？”

一屋子的气氛全是安静。

季烟看他。

吃了将近四十分钟，总算吃饱了，两人坐了会，也没话说，遂下楼。

他说：“喜欢吃辣？”

她就当作是他的偏爱吧。

季烟放下心，心里好受了点，他总算没有因为她而委屈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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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烟在门口廊檐下等着。

没往常那么一丝不苟了，但眉眼间，举手投足间，那股正经矜贵又还是在的。

他沉默了数秒，说：“谈不上喜欢，但也说不上讨厌。”

“不是，王隽你怎么还人身攻击上了？”

“容易上火。”

洗完，她坐回原位。

不得不说，他果真是个体贴的。

她随意指了几样。

王隽去结账。

王隽说：“想先吃哪种？”

瘦高男人适时说：“这几道菜是王隽特意交代的。”

白烟腾绕，弥漫在两人之间。

季烟问：“你喜欢吃火锅吗？”

没一会，男人走开去准备，王隽带着她上楼，是个靠窗的包厢，房间里已经开了冷气，窗外是幽静的河道和草坪。

瘦高男人报了个数，王隽扫码。

男人又说：“连你不喜欢的火锅都吃上了，还同意点辣的，我就没看过你委屈自己，这还是第一次，难得啊。”

王隽这才有了点情绪，淡淡扫了他一眼，说：“你最近话有点多。”

男人笑着：“第一次看你带女人过来，怎么？在追人家？”

没一会，他们的锅底来了，一起的还有配菜，菜品很丰富，都是必备的火锅菜。

季烟说了声：“知道了，谢谢。”

恰好是她最爱的那几道。

男人和王隽神情都很耐人寻味。

季烟要了一个鸳鸯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