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闻雁颇为嫌弃地皱了眉，又似想到了什么，面露尴尬。

原只是楚序的单相思。

“公主莫怪，都知您与丞相关系颇好，我不是故意要说这些的。”

“丞相与你独处时，究竟是什么模样？”

文安仔细瞧着高闻雁，不想错过一个细节。

可文安公主依旧沉默着，就连高闻雁都能感受到她内心的挣扎。

文安眼睛亮了亮，道：“但说无妨。”

凭什么，就是她呢？

“那若有一日，女郎发现丞相并非你所想那般呢？”

第134章 这是一个秘密

“昨日本宫想了一夜，仍是想象不出来。”

心中的阴暗像藤蔓一样疯狂滋生，将她缠着，促使她做了许多错事。

高闻雁撇了撇嘴，道：“那又与我何干？”

高闻雁耸耸肩，自然地喝了下去。

高闻雁看了眼门口的守卫，那般森严，只要文安一句令下，就可以齐齐动身。

高闻雁放下手，稳了心神。

而且，若文安要动她，必是早就想好了冠冕堂皇的理由，高闻雁只怕自己贸然反抗会牵累高家。

“女郎不喜欢楚大人？”

听到此话，文安不禁笑了出来。

她讨厌薛贵妃的嚣张跋扈，也讨厌楚序对她的漠视。

她举起茶杯，学着喝酒时的样子，轻轻地碰了高闻雁的杯。

“女郎果真直率。文安愿意交你这个朋友。”

语气何其无辜，叫文安从思绪中抽离出来，微微抬头看她。

文安瞅着高闻雁一派自若，终是选择开口打破。

一方面，是真的想与她好好相处，或许还能让楚序瞧得起自己一分，也能让自己的自尊心挽回一成。

这些都是经过训练的侍卫，且敌众我寡，高闻雁并没有把握。

可一方面，又嫉妒如狂。

于是文安左瞧右瞧，仍不能从她脸上看出一丝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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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闻雁恰到好处的尴尬与为难，让文安不信有他。

今日与高闻雁坐在这里，她心中也是矛盾极了。

她道：“只是您也知道，我爹与丞相关系着实恶劣，我耳濡目染地，自然就……”

高闻雁主动出击道：“公主为何这般问？可是有什么人胡乱造谣？叫我爹听到，定要扒了我一层皮。”

那样的人，原来也会单相思吗？

抬头间，余光打量着文安的神色，果然松弛不少，于是高闻雁稍稍放下心来。

高闻雁既然知道她昨日曾去找过楚序，又是哭红了鼻子出的相府，心中怎么可能没有防备？

可是文安实在太好奇了，被楚序捧在手心的人，会被他如何对待呢？

这样她就放心了。

文安公主方才试探般的问题，忽然让高闻雁明白了楚序不得不除掉她的原因。

于是那个女郎白皙的脸凝了一瞬，手中的茶杯被放回了桌面。

直到和亲的决定下来，文安自知与楚序再无可能，才重新冷静下来再去思考这段时间的自己。

她端着茶杯，兀自喝着，脸上一会儿阴一会儿晴，不同的心思在悄悄地打着架。

如出一辙的回答，仿似毫不在意。

只要文安将高闻雁和楚序联想到一起，于他们来说便是威胁。

进宫时她被搜了身，承霜并未带在身侧。

闻雁开始，她的心术就偏了，然后愈走愈远。

“公主可是在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