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冬寒抱冰。

…

从别人那里得到的东西终究会反噬回去。

华国人总说，识时务者为俊杰。

小鬼点头，悲悯的看着她，“当然。”

小鬼卑微的蜷缩在地上，小心翼翼的用余光看她。

现在的沈纤梦已经跟小鬼达成契约，她是真正的在养小鬼。

阴森可怖的气息从窗台汇入，坐在床上等待的沈纤梦扭头看向回来的小鬼。

姚盼儿刚到十一班就被郑惠君叫去了办公室。

沈纤梦沉浸在虞清气运被夺的兴奋中，并未注意到他眼中的嘲讽。

未来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小鬼：“……”

虞清问：“沈纤梦让你来夺我气运，来之前你也不打听打听老爹我是谁？”

小鬼忙不迭点头，“我都知道，我很有觉悟的！”

虞清停了。

用生命、阴德为代价，获取短暂辉煌，这便是交易。

听见她的话小鬼差点压不住怒火，若不是沈纤梦不提前查探，他怎么会被人如此羞辱，简直是奇耻大辱。

“滚吧，回去后该怎么说你清楚。”

“你干什么！坏人！不许抓我！”

然而虞清却没停下来，他眼珠子咯吱咯吱转的飞快。

小鬼轻嗤了声，似乎颇为不屑：“你们华国人一贯会装聋作哑。”

他就被一只手抓住，手骨脚骨折断拧巴成一个圆球。

小鬼黑白的嘴唇蠕动两下，一句话也不敢多说。

她倚靠着浴室的门，头顶暖光灯照射下来，像从南山雪峰降世的神女，清冷孤傲。

半夜九点时分，黑雾笼罩。

小鬼在帮助她的同时，也吸收了她自己的气运和寿命。

那个女的居然是玄门之人。

没有这么欺负鬼的！

骨骼安装发出“咯吱咯吱”的脆响，他顺着来时的路爬回去，还特意清除了地上的痕迹。

丁被拍到地上得小鬼转了一圈脑袋，四肢着地。

话音刚落。

“华国人都是英雄，都是好人！”

“我错了！我不敢了！”

“你明明看得见我，你装什么装？”

“大人，事情办妥了？”

沈纤梦还不知道那人是玄门之人，果真是愚蠢。

虞清抓住他的脑袋，咔哒一下按了进去，扔到地上打篮球似的拍了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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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她身上的灵力比他见过的所有玄门子弟都要浓郁。

虞清沉吟不语。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重新组织你的语言。”

虞清拍打的每一下都带着灵力波动，小鬼痛到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