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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可以出去就好了

两只大小不一的鬼,从我眼睛里升起来

看看即将要下的雨

或是一群人,怎么低劣,坐到公共汽车上

我不否认再这样的假设

2007-5-27

我认为擦过窗口的风声只有摧毁、灭绝

母亲,会在木屋里叫我

还有他那把硬实而又更深人静的老骨头。

犁铧上的光瞬间就射了过来

至少我们可以

夜,万物,都只剩黑乎乎的影子,一半是我

我们谁都没有喊疼。

每次我都努力地抑制自己的眼睛和身体

一个在翻日历

像我五六岁的时候

昨天夜里,我梦见年过花甲的父亲

如果还有多少青春可以轮回,这仅仅只是开始。

打开回家的门

都活得好好的。在楼子里,他拆掉蛇皮

当我还能一个人坐着,漫不经心

睁破,这一刻才足以从体内泯灭险象

有的还喝着啤酒边说鬼话

可以有怎样的青春?这些年

昨天我跟她,又提到这个年代

也别忘了给孕妇、孩子和老人让座。

水煤气、乙醇,怪模怪样

流窜于明晃晃的流水之上,一个人

最后是一瓢一瓢地倒在我的脑壳

初夏的妄语

在钢铁壳里保持对生活的美好杜撰

生活在近海的鱼类,把眼睛

小青蛙,他们的眼神和我是不一样的

2007-5-28

柴刀镇住龛口,铁柄外露

几近熄灭的村子,在星月下脱落而去。

在摆弄他的家什:锄头,柴刀,犁铧

2007-5-28临

沾染那些虚幻之象的

落在柴刀上,像被获救的蚕子

夜像一个子宫,我们像一对兄弟。

都沉默不言,站在楼梯口

犹如自设的陷阱

坚实和渴望。但此时

爬在地上,掐死青虫

我现在这样复述,是因为

小青蛙,快点,去演绎你们

我内心,没有一丝感慨。

1988

2007-6-2

注:广州市番禺区的一座公路桥名。

一种含冤之铁,生于火炉,死于

2007-6-3

追我,抢我的刀子。父亲沉默不言

博大精深的情欲。别躲在这惊讶的灯光下

放在檐口的泥地,每个夜里

呆呆地看着街道上的人们和车子

我和几个同事,躲在室内

下午,传来雷声的云层

我已经习惯了夏天,傍晚,临窗而立

我摆弄自己的木头玩具

换得凡骨,顺着召唤的稻草往上爬

去看望它们被夜露打湿的身子

月光爬上犁铧,这口子雪亮的宇宙

拍拍我身上的泥土

一个拿着镜子

一个人,才能在远离故乡的路上

胸脯上别着像章,或围着红色的格子巾。

他们都做ài,也做梦

我说,要是那时我认识你该多好啊

一个坐在椅子上摇头晃脑地听着p3

和许多梳着辫子的姑娘一起

再把那些小尸体搬到蚂蚁的洞口

在滚动的轮子上时而镇定、时而颓废

在充满惨然的斗争里倒下。生活让一个人

一个人才能看到缤纷的人间而无动于衷

重金属

我内心又充满了对生命的惶惑,你们从未

父亲柔软的眼神像为死去的故人

风过大桥,护栏得先把自己的放倒

像人类一样,伸着毛森森的大腿

回到当初的夜晚,我和父亲

路过大桥的人,还能身怀礼节吗?

北斗大桥

现在的父亲,好好地活在木楼子里

抱着内心的颤栗,就像坐以待毙。

拥有青梅竹马的名义

所有的记忆,已经枯得只剩暗黄的脉络:

却又保持一颗不教而诛的心。

火车

每次回家,我都忽略它

呜咽的柚子花一瓣瓣凋落

一个人才能依靠遗忘,来表达对时间的恐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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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是一滴一滴地砸我的影子

2007-5-24

一半是心中的鬼。那些年,父亲把用过的锄头

萤火虫张开羞耻的屁股扑过来

小青蛙

而且,我已习惯混迹人群

我看见父亲从中间跳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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