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里的声音再熟悉不过，是万徳的声音。

“吟吟，看到新闻了吗？”

说不出的惨烈。

“你杀了她？”

“不想来京城的话，有空多来看看她。以后你要是改变想法了，随时跟舅舅说。”

“现在没有这种想法。”

死得很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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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新闻上写了好几次叶默默的名字，她认不这个死得惨烈的人是叶默默。

叶长吟的语气很淡，不等她打开新闻软件，已经有推送的新闻跳出来。

意思很明显，告诉在场的人，以后叶长吟的身份不一样了。

叶长吟正打算去找沈丝丝，手机忽然振动，有人给她打电话。

内场的音乐声放得太大，她走到门外去接电话。

叶长吟一阵恶寒，她忽然想起了，不久前万徳发来的那张照片，是一张血肉模糊的人脸。

她看了一眼号码，是陌生的号码。她已经把万徳的号码拉黑了，可能是他用了原先的号码给她打电话，发现怎么都打不通后，才换了新号码打过来。

友。

周世雄看出她的心思不在社交上，说了几句，让她自由活动去了。

新闻上说叶默默是坠楼死的，从万徳刚刚的话来看，明显不是。

她的工作在鹿阳，叶氏也还在叶先政的手里，小良也在鹿阳上学，她现在没办法离开的。

“喜欢吗？”电话里，万徳在笑，“听说你今天成了周家的小姐，这是我送你的礼物。”

周世雄有些失望，但不强求，叹气道，“你外婆年纪大了，如果你能经常陪她聊聊天，她肯定很高兴。”

“好。”

“看看新闻，我特意为你准备的大礼。”

“吟吟，你考虑留在京城发展吗？”周世雄忽然问了一句。

“没有，你想说什么直接说。”

虽然是问话，却是肯定的语气。

照片上叶默默被人扒光了，身上一件衣物都没有，也正是这样，她能清楚的看出叶默默身上数不尽的伤。

“你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打电话过来？”

脑袋上是一滩鲜血，脸上血肉模糊，已经看不出五官。手臂上和大腿上是一道道的伤，有的还在流血，有的结痂了。身上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几乎都是被刻出来的刀伤。

她的态度冷淡，那头的万徳并不生气，反而还能听出笑意，“你现在怎么对我这么冷淡，还拉黑我？”

叶默默死了。

她没想过这件事情，她自小在鹿阳长大，习惯了在鹿阳的生活。虽然来过京城几次，心里却没有过这种念头。

她真的想不明白，万徳到底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