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倦意袭来，两个人去卧室相拥着入睡。窗外夜雪无声飘落，怀中人的体温触手可感，他们仿佛在柔软被子里一起融化。

等意识到心动时，它早已悄无声息蔓延，要追溯到某个具体的节点，实在很难。

又抱了一会，换个姿势，死皮赖脸躺到对方腿上，享受膝枕。文清让揉了揉他的脑袋，手指插进头发里，指尖轻柔流连。顾以诚觉得对方这手法好像在撸猫。

文老师朋友圈那句话改自莎翁的十四行诗，原文：shall i pare thee to a sur’s day（我能否把你比作夏日）

最后一句来自黑塞。

幸好他们当时没发展成现实中的关系，对高中生动心思，令文清让后知后觉有种犯罪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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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想想，大概在微博和你聊天的时候就有点喜欢了？”

“嗯……”文清让手上的动作没停，稍稍陷入思考，“你忽然这么问，我也不是很确定。”

停顿片刻，又说：“我可以和你一起找那个答案。”

“我随便说的，你不用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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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答案在顾以诚意料之外。他闭着眼睛露出笑容，兀自开心了一会，又问：“那你可以永远喜欢我吗？”

陷进无梦的安眠前，顾以诚迷迷糊糊想起曾经读到过的句子——成千次我的灵魂遣返你的身边，像水流归大海之渊。

顾以诚没想到，他很快又和名义上的家人见面了。

多年一直很僵，现在自己也有经济来源了，不相往来倒落得清静。只要文清让和他在一起，他并不在意其他事情。但两个人的关系能一直维持下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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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彤说来送围巾，在他回华城之前约了个时间登门拜访。顾以诚知道她有话要说，只是一条围巾，不至于专程跑一趟。

此刻这句话落在耳畔，比飘渺的誓言更为真实珍贵。顾以诚没有说话，伸手握住对方的。遇到文清让前他一直在漫无目的游荡，现下终于找到归处。

第84章 破茧（4）

过了两秒，他听见文清让郑重其事的声音，“我没办法回答你这个问题。我还不知道永远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

作者有话说：

本周榜单任务已完成，明晚加更一篇论坛体番外。佩子现在发布机制有点迷，如果发成付费章节纯属意外，大家酌情订阅。

上方没有立刻传来回答。顾以诚有点后悔问出口，深觉自己贪心，甚至想用承诺抓紧对方。

他眼皮变沉，渐渐感觉自己快睡着了，思绪漫无目的流淌，忽然捕捉到其中一缕闪念，“哥，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