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闷油瓶又突然蹦了两个字出来。他好像说话很费劲,就说了两个字,然后又不说话了。
糟了。闷油瓶说。
这回火苗的持续时间延长了一点,我朝四周晃了晃,大约等手感觉到烫时,我才看清楚。这里不是一具尸体,也不是两具,火苗灭下去之前,我扫了一眼,这房子中间还有一张桌子,像是客厅之类的,靠墙的凳上,桌边的椅子上,还有地上,我数不清到底有多少。
你在干嘛?
闷油瓶又没声音了,我想,他可能又昏过去了。于是我又腾出一只手,点了一下打火机。
但是这些酸气是哪里来的?
不是什么?我追问道。
解开绷带,上面有血。
人熊强多了!
一房间的尸体。
火一灭,我迅速在脑中勾勒了一下眼前该有的场景,这被我充分想象的场景立刻调出了我对烂柯山的记忆,这也绝对不逊色于那底下的乱葬岗。并且好像尸体都没有腐坏。
闷油瓶自己从我背上滑了下来,落地很轻,我也不知道他有没有踩到尸体。他一只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整个人依然软趴趴地显得很没力气。嘴就几乎贴着我的耳朵说话,声音也不大,我听得很是费力,反复问了三遍,才听清楚,他说:是尸蹩,不是王。但是可能有毒。把刀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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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虽然还不知道那是个什么,却也已经感觉出了事态的严重。听起来肯定是一种会飞的虫子。我脑中突然就冒了一团火出来:艹!不会又是尸蹩王吧?!
但是我心中依旧还是端着一份顾及,总觉得奇怪,闷油瓶什么都没看清楚,怎么就这么大反应呢?又一想,可能他是受伤之后的瘫软恐惧症,集中表现在,对于自己的身体不能干平常能干的事情时,所表现出来的不同寻常的恐惧和惊慌。想到这,我就拍了拍闷油瓶的屁股,说:没事,只是尸体。
随便什么刀。他说。我刚想找背包,突然想到,先前把背包也给胖子拎走了。我现在身上就只有口袋里面一包烟,一只打火机,和一只手机。一点钞票,其他什么都没有。
你的黑金刀在胖子那。
这时候,我耳边突然出现了嗡嗡声,这些声音从弱到清晰只用了大约十秒钟,从我站着的位置的四面八方向涌过来。
嘘!
他突然就不说话了。但是我分明听到他在动的声音。
我听完这句话,这才反应过来,他要刀是想做什么。立刻斩钉截铁地说:不行!亏他想的出来,失血过多已经把他弄成这样了,他再放个血,那不用等到帕羊,就直接一命呜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