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上一次能捉住艾切尔全靠出其不意再加上花大价钱换来的席儿的配合,可这一次,这一次孤身一人的坦科里德有什么?
&esp;&esp;「你无所不能,你无比强大,只要你真正接受我们的
&esp;&esp;赤身裸体只包裹一层莹莹燃烧火焰的艾切尔看起来消瘦极了,长久的折磨让他失去了大部分肌肉,又或许是被当作了魔力的燃料,却偏偏看起来无比圣洁。那随着魔力暴长的如水长发无风自舞,伴着火苗的跃动逆着重力轻扬,仿佛与魔力的脉动融为一体。
&esp;&esp;「复仇,复仇,复仇!没有人别你更受苦,没有人比你更有资格毁掉这一切——焚烧他,焚烧这里,焚毁整个柯维尔!」
&esp;&esp;「你要牢牢将力量把握,再也不能让任何人将魔法从你手中夺走!」
&esp;&esp;该死的!他早该想到!
&esp;&esp;坦科里德对单方面的拳打脚踢并没有什么癖好,这看起来太过粗鄙下流,不符合他高贵的身份,他收回脚打算去把之前捆艾切尔的那根麻绳找回来好将伊欧菲斯捆上,否则谁知道这个该死的疯精灵什么时候就又恢复过来,把他结果了——他可还没玩够呢!
&esp;&esp;但就在他转身后,高兴得恨不得哼起小曲儿的坦科里德彻底失了颜色,那双总是透露出轻蔑与高傲的眼睛瞪得眼珠子都差点掉出来。他骇得动弹不得,张开的嘴巴里哆哆嗦嗦吐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esp;&esp;似男似女的低吟再次在耳边响起,如阴影般缠绕,在他的每一丝魔力流动间盘旋。这是恶魔的低吟,恶灵的劝说,是艾切尔在诺维格瑞主教广场上就曾听到过的回响。
&esp;&esp;原本应该已经安静死去的艾切尔不知何时悄悄站了起来,周身燃着如乳汁一样流动的白色火焰。这火焰是那样的纯粹,竟然令打造这座宫殿的纯白大理石都显得黯淡无光。所有肿胀流血的伤口都被洗礼抚平,高温焚去了所有坦科里德强加给他的秽物,就连那双被砍去的手也正在火焰中以令人毛骨悚然的姿态从断口一点一点生长出来。
脸,伊欧菲斯,难怪你的亲哥哥都会被你哄到床上去。”
&esp;&esp;坦科里德此时才反应过来伊欧菲斯砍去的不仅仅是艾切尔的双手,还有手腕上那对阻魔金镣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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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他们欠下的债,你都要以火偿还,他们做的恶,你都要用血洗刷。」
&esp;&esp;魔法终于再次充盈在他的四肢百骸,灼热的能量如浸泡羊水般温暖,令他再次获得了新生。
&esp;&esp;失去了阻魔金的封印,艾切尔岂不是又能使用魔法了?!
&esp;&esp;“坦科里德,你还是这么孬种。”艾切尔的声音如敲击玻璃一样清脆,“随便吓一下,就快尿裤子了。”
&esp;&esp;是艾切尔。
&esp;&esp;在那双冰冷空寂,比琉璃还要剔透的碧绿眼睛的注视下,坦科里德所有的狂妄全部化作惊恐,他的身体像筛糠一样抖个不停。他想要往后逃,想要抓起地上的银剑,想要拽起瘫软的伊欧菲斯像之前抓住艾切尔一样挡在身前,可所有的求生的本能都在莫大的恐慌中变得凝固而黏稠——他只能站在那里,看着艾切尔缓慢而笃定地向自己靠拢。
&esp;&esp;房间靠墙的阴影中伫立着一个人影,之前一直静静地注视坦科里德施展暴行的背影。一阵风吹过,把轻薄的窗纱撩起,连带着那长及脚踝的头发,露出被遮掩住的面容。
&esp;&esp;“艾,艾,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