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当着我的面说。”

卡西说蝙蝠方面根本不愿透露到底发生了什么。

康在那压抑的未来世界时，他几乎无法控制住不去想念提姆。

他设想了无数种回到家第一眼看到提姆时的情景，预演了无数次他要说的话。

但是……

世界都在嗡鸣，光线撕裂了周围的昏暗，他可触及的一切都在消散。

每一分每一秒他都在期待着回家。

在清醒之后的意识回笼，他能想起发生过的事情。

他将玩偶握在手中，捂着头跪在了桌子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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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先前喝下的太阳水所产生的副作用还不明确，他根本不知道他身上还有什么效果会发生。

玩偶上还有胶痕。

那是他的记忆。

只是他的记忆而已。

然后他看到了挂在墙上的镜子，看到了镜子里的自己。

还问过他要不要留在韦恩庄园过夜。

梦境是根据他的记忆产生的。

“我……”

提姆缓慢地说，他的呼吸都落在了康的身上：“无论世界怎么样，我都会永远爱你的。”

他们只说结果，然后闭口不言。

康反射性要说他没事。

好像还没从那梦境之中缓过气，他急促地喘息着。

不、不是。

混进蝙蝠洞偷偷用蝙蝠电脑看电影的那天晚上，阿福端来了两杯加了奶的伯爵茶。

他糟糕透了。

如果、如果……

额角的汗将鬓边发浸润，贴着皮肤粘在脸颊侧边。

哪怕发生了他也不会知道。

他尾音几乎破声，但却被什么吞噬，变得遥远。

“那你当着我的面说啊……”

康的视线模糊起来。

他坐在这里将玩偶粘起来的时候，提姆还在一边嘲笑他手工做得差劲。

他感觉有什么东西在崩塌。

拉开抽屉，他找到了一个头断掉又被重新粘起来的蝙蝠侠大头玩偶。

隔着门，克拉克在外边轻声问。

“你还好么？”

他以为那单纯是斯塔克的药剂。

他努力睁大眼睛，他不想看不清。

房间的门被轻轻敲响。

之前在斯塔克大厦之中他在昏迷后也做了梦。

那些混乱的梦境是他的记忆。

“……康纳？”

康猛地站起来将手上的玩偶放回抽屉里。

康攥紧了手中的玩偶。

……康猛地从床上坐起，止不住地喘气。

他掀开被子从床上下来，赤脚走向自己的书桌前，路上不小心踉跄了一下。

克拉克一定是听到他房间的动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