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说，楚子乾现在已经是平民了，是没资格去给一个死去的冷宫嫔妃送行的。

“谢皇上！”楚子乾再次重重磕了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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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你们母子都失去了一切？如果不是楚子乾先坏事做尽，墨儿原本是不会把他拉下马的。”

恭敬地送走文盈盈后，楚子乾冷着脸看向楚连墨，“孤是太子，诸事繁忙，不能陪你玩耍。”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文盈盈仰天大笑着，已经彻底陷入了疯狂。

说罢，楚子乾头也不回地转身走了。

“阿南，阿南……！”楚子乾转身紧紧抱住了江应南泣道，“对于父皇来说我已是弃子，如今母后也走了，我只有你了……在这世上我就只有你了……”

江应南闻言更是心酸不已，只能不住地柔声安抚他。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哭了多久，只能感觉到声音早已嘶哑。

“……母后教训的是，儿臣这就去做功课。”

三岁的楚连墨还不懂得大人间的利害冲突，拿着一个球兴高采烈地跑到楚子乾跟前，甜甜地笑着，用清脆的童音开口道：“哥哥，陪我玩球！”

“子乾，你别这样……”江应南泪眼朦胧地走上前去，“你娘在天有灵看到你这样，也会很担心的。”

“……”看着弟弟一张圆滚滚肉嘟嘟的可爱脸庞，楚子乾几乎就要伸手去接。

那时他三岁，楚子乾九岁。

不知道何时，江应南也赶到了。

两人都不知道，在不远处的灌木丛后，楚连墨正默默地看着这一幕。

之后，他终于如愿以偿地见到了身体早已冰凉的文盈盈。

看着平时态度冷硬的楚子乾流露出这般脆弱的一面，他脑海中不自觉地浮现出儿时的情景。

他跑去求见楚连墨，然后跪在楚连墨的面前连连磕头，“求皇上恩准草民去见母亲最后一面！”

但楚连墨见楚子乾很快就已经磕得头破血流，倒也起了几分恻隐之心，“你去吧。”

得知这个消息的楚子乾愣怔了片刻，然后忽然开始向皇宫发足狂奔。

昔日在众人面前向来都喜怒不形于色的楚子乾，此刻竟如同一个孩童一般，抱着文盈盈的尸身失声痛哭起来。

这番话让文盈盈瞬间怔住。她这才恍然间意识到，她的人生到头来全是白忙活，活脱脱就是一场笑话！

文盈盈却忽然冲过来狠狠拉过楚子乾的胳膊，“玩什么！你功课做完了吗！”

当天傍晚，从冷宫传来消息——文盈盈自尽了。

徐如良默默叹了口气，转身离开了。

第六十二章 废太子悔不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