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觉得，不该去打扰她的新生活。

梁慎言走上前，单膝叩着蹲下，手里的花也放了过去，“叔。”

梁慎言回完消息，手机放桌上，拿纸巾擦了擦桌面，“我没那么闲，管你去见谁。”

他看了一眼程殊，“程殊现在挺好的，给你长脸。”

六十多分，直接让他从没多少学校可选，到大部分学校都能选了。

时间还早，县城不大，但也有不少转的地方。

梁慎言敲了一下他脑袋，“最后一次模拟考，是考了五百多，提了有六十多分吧。”

沿着道没走多久，他们就停下来。

程殊站起来，拍了拍裤子，又看了一眼照片，“我们走了啊，下回给你带烤鸭。”

“我还以为你要问我，去不去看看我妈。”程殊看了眼外面，转回来的时候说：“我担心了一路。”

他顿了一下，“我是想要家里房子拆了，就拿一部分给她，我爷奶得坟也迁来这边，跟我爸在一起，这样以后清明还少跑两趟。”

无语了，这都上哪学的。

程殊弯腰把花放在墓碑前，直接拿手扫了扫灰，才把点心和烟摆上去。

不是程殊和林秋云感情太淡了，是他还没做好准备。

程三顺就葬在这儿，是他不太喜欢的清净地。

程殊仔细想想，好像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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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起眼，看着照片，“爸，我和言哥来看你了。”

旁边是棵松树，估计有十层楼那么高，树荫遮了一片，一点不觉得热。

梁慎言耳朵又不聋，这都听不到。

在墓园待了有快一小时，他俩才准备离开。

这几天因为要布置考场，很多学校的学生都不上课，在街上逛着。

说是来看程三顺的，实际上，都是他们聊。

旁边程殊听见了，有些鼻酸，别开脸往旁边看，“哪有什么长脸，多读了一年，分也没提高多少。”

没聊以前的事，往前聊了，琢磨着什么时候收拾东西去项目上。主要项目那边没地住，还在原来那酒店住，得提前订房。

瞥眼旁边梁慎言，压低声音，“再让言哥弄瓶飞天，该他孝敬你。”

梁慎言逗他，说：“管得了你见我就行。”

一家餐馆，挨着街边，隔着玻璃往外看，街上看得听清楚。

这边离县城市区不远，他俩运气好，下来的时候正好有一辆出租下客，他俩就搭着回去了。

程殊被他酷酷的样子逗笑，端起杯子喝水。

花，我还能接受，给老程是没必要了，尤其……”

程殊和梁慎言早上没吃多少，看差不多中午，就找了个地方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