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满满哭着说,“可是,满满也想念爹爹和娘亲,还没见过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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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序川跟徐公公已经是老熟人了,以前先帝还在的时候,徐公公最是清楚先帝有多疼爱这个外甥的。
周序川笑了,“徐公公,就这几日时间,皇上都忍不住了,这么迫不及待要我离开京都城?”
“王爷,皇上不是这个意思。”徐公公急忙解释。
算了。
南岭又怎么样呢,她相信就凭怀霁和娇娇的能力,同样能过得很好。
长公主这下眼泪也止住了,“对对对,我这就去准备。”
除了平日跟周序川交好的世家上门作别,其他人都在观望着。
长公主就更伤心了。
周满满眼泪一抹,“还没有呢,我要去搬进箱子里。”
谁还会给一个失势的王爷捧场呢?
“我也舍不得满满。”长公主被小孙女哭得心里难受,她搂着周满满泪流满面,“小满满,你留在京都城陪着祖母吧。”
徐公公只能在心里无尽叹息,“王爷,皇上让奴才来问一问,您还有没有缺的漏的,都可叫奴才去准备。”
那就忍吧!
周序川把女儿提溜抱到肩膀上,“母亲,南岭那边布料粗糙,您再给我准备些小孩子做衣裳可用的布匹吧。”
是不是这个意思,周序川自己心中有数。
”长公主闷声说。
拜高踩低是常见的事,周序川并不会因为这点人情冷暖就觉得失落。
他又不是第一次经历,以前他被北山侯冷待的时候,别人不也嘲讽过他一辈子都难以出头吗?
是啊,她的小孙子刚出生,肯定需要用更柔软的布料。
虽然周序川还有摄政王的爵位,可大家都清楚,今时不同往日,摄政王去了南岭,那就是彻底失势了。
“你不是给弟弟准备了玩具,都收拾好了吗?”周序川又问着女儿。
她一生骄傲,即使被北山侯那样背叛,她都不曾低头,宁愿与他老死不相往来,可今天她面对侄子给她儿子的屈辱,她却什么都做不了。
只有周满满抽抽搭搭地掉眼泪,她抱着长公主的手,“祖母,满满舍不得您啊。”
只是,他一日没离开京都城,皇宫里的人一日都难以安心。
这一通忙碌,转眼就过去好几天。
希望她的好侄子以后不要后悔。
能不能回来还是另外一回事。
如今……
要不是看在先帝与她的兄妹情分,她都想劝儿子把那个密旨拿出来。
徐公公又奉命来见周序川了。
很好,有事情做就不用再相对掉眼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