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我摘掉。”他声音温和，与动作不相匹配，像是某种蛊惑。

风继续拂过脸颊，仿佛早就计划好的一般，随着最后一个字落下，雪也飘到了他的掌心。

指腹勾着凉凉的边框，那双清亮的眸子此刻格外地幽深。

事态仍可以收场时，程之珩停下来。

他像啄木鸟一般，在她每个字吐出后低头。

回答她的只有他沉默的背影。

她仰到脖子都酸了，忍不住问：“你在看什么啊？”

她视线顺着他凸起的喉结往下，定在某处，气定神闲道：“我差点以为你要跟我车震。”

勤勤恳恳写了一个月，到了月底登陆后台一看，月入三万六。

顾思宁又笑：“色诱,,啊”

顾思宁是熟得不能再熟了，拿得钱也是区间内最高的。

“好歹是念过书的人，在公共场合这样不好吧？”她余光瞥见车外一片漆黑，补充道，“虽然荒郊野岭，但也是公共场合。”

湖边草坪光秃秃的，水面被风吹起好看的波纹，像黑夜里闪闪发光的宝石。

那是身体为即将到来的愉悦提前做出准备。

还真是造化弄人啊。

顾思宁诧异道：“谁不行？你不行？”

“在看——”他垂眸，张开手掌，“雪。”

他力度控制得极好，她未感到不适，却也无法挣脱。

公司里长驻的策划往往不能兼顾，这就需要大量的外包，给的价格都挺可观，但需要门槛，全靠熟人内推。

程之珩道：“如果我说是呢？”

这样很好。程之珩想。

在自己面前，她不会顾忌什么，这样很好。

顾思宁道：“那我可就要开始期待了。”

“到了。”

顾思宁回顾一圈：“难道说我看错你了？其实你是要跟我野战？”

小小的一块，触到肌肤便马上化成水珠。

公园本来就没人，越往里面走，连路灯都昏暗了。

程之珩抬头，顾思宁也跟着他抬头看，天空雾茫茫的一片，什么也没有。

他回以坦诚：“想，但是不行。”

作为已经 gap 过的人，顾思宁很快就捡起了副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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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出她眸中的逗弄，无奈地笑笑，俯身解开她的安全带，又吻了吻她的额头。

程之珩手掌抚上那截纤长细腻的脖颈，掌心一点点收拢。

“诶，其实我刚刚是开玩笑的。”

这是一种侵略感十足的姿势，狠狠踩在了顾思宁的癖好上，以至于，他还没开始更出格的动作，她腿心便软了。

“你——”

前司二流名气，三流流量，但出卡面的速度却是超一流的。

她缩了缩脖子：“这么冷的天，万一冻死岂不是很丢脸？”

顾思宁道：“一个人都没有，你真准备野战啊？”

前面的人忽然顿住，顾思宁一时不察，直接撞上他的背。

程之珩站在那里，风将他额前的发丝吹乱，像电影的某帧截图。

比在优文那几个月加起来还多。

顾思宁嘴唇被吮得微麻，领口大开着，手还放在他的衣服里，紧贴着的触感让她流连忘返，更不舍得拿出。

说是副业，其实就是给前前公司继续写剧本。

“下车吧。”

“以前都没发现，原来你这么勇于尝试。”

顾思宁合上电脑，端起手边的咖啡轻啜一口，苦涩过后，坚果的香气在口腔中弥漫开来。

去，手掌撑在她身侧的座椅上，在她唇上轻碰。

欲望如滚水翻涌，冷风从大开的车门灌进来，却撼动不了一丝火热。

这个冬天，宁江的第一场雪，就这样毫无预兆地来了。

她的直白总会吓他一跳。

程之珩不说话。

它将过往的所有晦暗掩埋，只剩下并肩的两个人，凝望着这期待已久的无声洁白。

她眼中笑意早已弥漫，鼻尖相触间，他温热的呼吸扑在脸颊上。

沉默中，她越发忐忑。“但是今天是不是有点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