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烛抬眸。
除去死亡的齐家父子,那就只剩下一个了。
让她能见到霍江北。
被炼化成了器魂吗?
姜烛的生活圈子并不大,真正在她生命中能留下特别深刻印记的人,也并不算多。
“不想说,可以不说的。”祁霁语气温和,笑着揉了揉她的小脑袋,侧过身启动车子,“我带你去白家。”
而这其中符合条件生魂的,更是少之又少。
也就是说,霍江北在很早以前,就被夺舍了。
还是让霍江北回到自己的身体里?
总之,要找出她想隐瞒的事情,其实并不难。
——姜烛从前的,未婚夫。
亦或是,两者都有?
“你刚才说,伴生鬼器是用生魂炼制的,所以,那生魂现在是伴生鬼器的器魂?”
祁霁指尖在椅子上点了点,将刚才姜烛说的事情,全部复盘了一下。
她似乎,连提及霍江北这个人,便会耗尽所有的力量。
四目相对,祁霁能看到她眼中十分明显的情绪流转。
他触碰她脑袋的瞬间,功德值疯了一般地涌入她的体内。
祁霁抿唇:“他生前,是对你很重要的人?”
或许姜烛隐瞒了些许什么。
他虽然猜到了,却并没有说出来,也没有追问或者验证什么,只是低声问道:
可有些东西,再怎么隐瞒,也能从只言片语中透露些许出来。
那是一种,复杂的,痛苦的,无法言语的情绪。
见姜烛艰难地张开嘴,祁霁却突然就什么都不想问了。
祁霁很快找到了问题的关键,视线也随之落在了姜烛脚腕的铃铛上:
他抬眸,看向姜烛身后的那团白雾:
姜烛握着匕首的手微微收紧,许久才点了点头。
“离枭许诺了你什么?”
祁霁指尖又点了点椅子。
温热的气息,从脑袋,一直流转到身体各处,很温暖。
姜烛并没有什么反侦察意识,甚至没有想要刻意隐瞒什么,只是似乎在回避一些她不愿让人知道的事情。
按照姜烛的意思,霍江北的身体被夺舍了,并且被夺舍后,他很长一段时间无法想起自己是诡异。
亦或是回避一些,她不愿面对的事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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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烛艰难地再次点了点头。
“一直在你身后的那团白雾,就是器魂,对吗?”
且姜烛似乎无法感觉到这团白雾的存在?
——霍江北。
被夺舍后,霍江北那被硬生生挤出身体的灵魂,去了哪儿?
祁霁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喉咙发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