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齐家毁了我，是她毁了我！”

齐蝶没应声，算默认了。

她现在整个人都很慌乱，似乎必须要咬住一个人不松口，而这个人，可以是姜烛。

如果以前，齐蝶稍微在齐家找一下，应该就能找到。

所以，她只敢恨她。

而她的存在，只是姜烛的一个替身？

可问题是，齐蝶一直怕齐家人，别说翻找了，她平时连书房都不敢进去。

她越说越激动，说到最后，眼眶都红了。

“所以，还恨姜烛吗？”

当她如履薄冰，拼命学习想在他们面前证明自己的时候，他们是不是觉得她很可笑？

但或许是霍江北记忆的残留，条件反射的，他觉得齐蝶的话很荒谬。

离枭瞥了她一眼。

齐蝶抿紧唇，浑身像是泄了气一样。

他是诡异，初入人类世界，对他们的逻辑不是很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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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枭仿佛能看透她在想什么，“抱养是有抱养手续的，你去齐家找一下不就知道了？”

她这好几年的恨意，好几年的焦虑纠结，刺客像一个充满气的气球，突然就四处成空泄气，最终什么都没留下。

这难道就是他们一直不在乎她的原因？

——就算真的伪造了，去相关部门也是能查到痕迹的。

不过，他很喜欢齐蝶这种垂死挣扎又歇斯底里的感觉。

或许怨恨对象，本可以也本该是齐家，但她不敢。

“是他们让我以千金小姐的身份长大，得到各种优质资源，让我以为，我会这样一直活下去。”

“信了？”

她并没有再蠢到去问离枭，有没有伪造抱养手续什么的。

整个人又凶又悲戚。

也只能是姜烛。

“可现在却告诉我，从头到尾，一切都是假的，你要我怎么去接受？”

从头到尾，齐家对她最温和最包容的，只有姜烛。

所以，她真的是抱养的？

而齐家的人，也都知道她是抱养的？

“如果我在孤儿院长大，就不会生出不属于我的妄念，那样我就能认命地好好活下去！”

齐蝶突然觉得自己这十几年来过得很可笑。

——离枭根本不会为她做到这个地步。

离枭没必要在这件事情上说谎。

“恨！”齐蝶掌心都掐出了血，眸中泛出凶光，“如果不是姜烛，我就不会被齐家接回来，就不会生出不属于我的妄想。”

是的，抱养手续齐全，只要去查，很快就能查出个所以然来。

“所以，我不该恨她吗？”

“这又不是什么秘密文件，他们不会藏得有多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