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察觉——今夜的月，渐渐变了。

临栖呼吸急促，抱着肚子，声音发颤，“孩子……孩子好像要出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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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染脸色骤然变得严肃，“殿下您稍等，我这就去叫人做准备。”

“好久……不见……”

“来人——来人——殿下要生了——”

“终于……”

他凝视着，目光落在他腰间的玉佩上，久久。

时光流逝，将一切都在变得模糊，将一切都在抹去。

最终，他什么都没有做，转身，只冷淡道：“继续看着，别叫他死了。”

是夜。

尚未离开的侍女青染，反应迅速，立刻跑来，“殿下——您怎么了？肚子疼吗？”

一点一点，存在的痕迹被抹去。

她的动作一停，下意识抱住了肚子，“青染——”

肚子下坠的感觉分外明显，湿哒哒的水，很快浸湿了她的下衣。

物件旧了，人也不在了，所有有关于她的一切……好似都在消失。

“是，殿下。”

说罢，君九歌便离开了。

她要生了——比之前预想的，竟然还要早些。

“青染我好怕……”第一次生产的临栖，紧张得手开始发抖，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做什么。

浑浊不堪，迷蒙呆滞的双眼，直直望着前方，有那么一瞬间，好似变得清明。

呆呆地，不动，嘴唇微微颤着，低低诡异的声音在空寂阴暗的牢狱里回响，慢慢。

玉佩上的姒字，已经变得模糊不堪了。

“没事的殿下，您先深呼吸，别激动……”

“姒姒……”

他该这样做的，杀了他，亦或是叫他生不如死。

凝碧宫。

他露出了笑，笑容哀婉，温柔，笑声低低。

结局，不是终点（17）

方方沐浴更衣完，正欲歇息的临栖，还未躺下，忽然感觉肚子一阵坠痛传来。

今夜，所有人都开始紧张起来，注意力全然放在这个即将出生的孩子身上。

君九歌冷冷凝着里面那依稀之间能见到故人影子的男人，他的腰上，还系着那块陈旧破败的玉佩。

一阵嘈杂骚乱很快响起。

该报仇的，只是……

淡淡的红，开始蔓延。

……

青染扶着她，安置着她先躺下，随后，朝外跑去。

疼痛突如其来，叫她瞬间白了脸。

“肚子……肚子好疼……”

而那偌大牢狱里的人，正坐着在原地，不知从何时起，一双幽幽赤瞳慢慢睁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