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凌致没说话，宁阮已经看懂了他眼神里的意思。

她心痛又着急地劝那些领了营养液的人：“这世界上哪里有掉馅饼的事情……免费的才是最贵的……别喝了，都有人喝这个长出了畸形……里面不知道放了什么……你还要不要命了……”

“……帝国抛弃了你们，但是神没有……”

老人一边安慰女孩，一边冷笑：“有人就是该死，你拦不住的。”

但是没有人理她。

凌致担心宁阮会冲动的阻止。

“在这里，学习有什么用？学习能填饱肚子吗？”

“我看你是学那种乱七八糟的视频学傻了。”

宁阮注视着一切，扯了扯凌致的手。

凌致懂他的意思。……

宁阮没有出手，但另外有个女孩在男人和保镖离开后出现了。

凌致和宁阮跟着他到了另一个人类聚集区。

那女孩身着破烂，浑身脏污，但头发却理得整整齐齐，和其他人头发打结的样子截然不同。

女孩快走进一个矿洞的时候，一个同样浑身脏污的老人家三步做两步走了出来。

宁阮却摇了摇头，眼神中虽然有伤感但更多的是坚毅，他无声的对凌致对了对口型：“我懂大局。”

凌致牵起来他的手，安抚的揉了揉他的掌心。

“……来到神的怀抱吧，同胞们，你们将重新获得幸福……”

没有一个人在垃圾堆里翻东西，几乎所有能看到的人都在一个地方排成了长队。

领到营养液后，凌致偷偷用仪器检测了下，然后看向宁阮。

宁阮和凌致现在伪装的是最普通的垃圾星贫民打扮，也排在末尾领取物资。

“别污蔑大善人了，他可救了我的命……”

终于有一个受不了她的大婶，在她上前劝阻的时候推倒了她，没好气道：“有吃的就不错了，你在挑剔什么？”

宁阮走过去，长队的被破铜烂铁堆出了一个小台子，有一个穿着高档西装，满脸怜悯同情的男人站在上面演讲。

“我不吃这个大善人给的东西，难道你有别的东西给我吃吗？”

旁边已经有不少人已经喝了，或正在喝营养液。

女孩百口莫辩，最后忍着眼泪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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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推就好像点燃了导火索，七嘴八舌的嘲讽像潮水般向她袭来。

在男人慷慨激昂的演讲中，排着长队的人们从保镖手里领取廉价营养液等物资。

营养液内有虫卵。

但凌致和宁阮现在看到的情况显然不符合常理。

而在台子下，是一看就不好惹的“保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