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五条信息，言简意赅，但郁知呼吸都有些不稳了。

“yeah”郁知顿了顿，努力让声音听起来正常一些，“jt a little rh”「“只是有点赶时间。”」

【宵禁时间要到了，知知还不回来？】（21：40）

“ok。”

“我等你回家，姐。”

郁知的指尖缓慢滑动，最后停留在时间显示为“0：00”的信息上。

——司机是个黑人男性，目光从后视镜扫过她的脸，随口问：“orng, dy you okay?”「“早上好，女士，您还好吗？”」

她知道，程聿骁生气了。

她不敢晚。

“我不想说什么，”郁瓒的声音几乎是温柔地，缓慢地吐出话语，“反正姐姐迟早还会回来。”

公寓外，冷风凛冽，刺进骨缝。

【回来，自己解释。】

未读信息：5

——【做得好，知知。】（0：00）

【回来，自己解释。】（22：30）

郁知手指攥得更紧：“你到底想说什么？”

她要回去，程聿骁已经不耐烦了，她不能再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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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想象中狂轰滥炸的电话与信息。

郁知的手指僵在屏幕上，连呼吸都停止了几秒。

郁知有一瞬间觉得喘不过气。

【手机关机？】（22：01）

郁知立刻摇头：“nono，stay on this route”「“不不用，就这条路。”」

喇叭声短促尖锐地在耳中响起，郁知才猛地回神，愣了一秒后，她拉开车门坐进去。

车子驶上百老汇大道，纽约早高峰的交通拥堵，前方长长的车队纹丝不动，红灯像是永远不会变绿。

只是这五条，

她指尖颤抖地点开。

然后，没有了。

手机屏幕还亮着，郁知盯着最后那条【做得好，知知】，指尖悬在屏幕上，想回，却不知道该回什么。

郁知抬起眼，喘着气，眼神冷淡：“做梦。”

事实上，她连该说什么都不知道。

郁知的手指颤了下，心跳狂乱，视线一刻也不敢从屏幕上移开，连出租车停在身前都没注意。

她再没犹豫，拉开门，快步走出去。

郁瓒没有追上去，懒懒地靠在门边，看着郁知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唇角弯起个温软的弧度。

这比郁瓒发疯更可怕。

下意识要说的“对不起”早被程聿骁的“惩罚”在凡是与他的对话中抹去了踪迹。

未接来电：1

她知道程聿骁是什么人，他不发火的时候最可怕，越是波澜不惊，越让她心慌。

“路上小心，姐姐。”

“姐，你昨晚也是这么凶我的。”

司机又回头看了她一眼，善意地提醒：“we can switch nes, ight be faster”「“我们可以换道，可能会快一点。”」

她首先听见的是司机的“关心”。

报目的地的声小得郁知都快不记得自己究竟说了没有。

她已经晚了一整夜。

——全部来自程聿骁。

【知知，我该重新教教你规矩了吗。】（22：05）

放下拦截出租车的手后，郁知在街旁迅速掏出手机，按下开机键。

屏幕亮起的瞬间，郁知心脏猛地提到嗓子眼。

脸庞略有着气急败坏的模样，眼底的占有欲一寸寸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