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淡漠，瞬间抽离了所有情绪。

屈辱得要命。

可程聿骁一定听到了。

郁知没想哭的。

——程聿骁到底想干什么？

应该骂出来的，她也打算这么做。

长时间的黑暗，疼痛，让她的身体比理智更先一步溃败。

结束也可以的，可为什么要让她在这里跪着。

——她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郁知想。

虽然她在亲手签下“补充协议”时就已经想到类似今天的处境。

她听见了脚步声，虽然声音很小，但还是依稀能分辨出是从卧室门口慢慢地走近的脚步声。

极其突然。

但她真的没想到，程聿骁会让她跪这么长时间。

真的是要疯了。

腰部下塌，郁知没撑住。

干等着？

毫无预兆地扣在郁知的眼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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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聿骁，傻逼。

她居然哭了。

她自己都没意识到。

郁知垂直的睫毛潮湿，颤动了下，随即紧紧咬住下唇，不愿意让自己发出任何哭泣的声音。

“跪好。”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哭什么。

她清楚明白自己违约了，也知道在这场交易里，自己没有任何选择的权利。

她也想过道歉，可程聿骁根本不给她机会。

郁知自认为秉持着相当良好的契约精神，既然确实违约了，她可以认错。

郁知咬着唇，努力调整自己的呼吸，试图让自己冷静。

只用这漫长的沉默让她清楚。

冷漠，不容质疑。

郁知的耐性一点点被消磨。

可眼泪依旧往下掉，根本控制不住。

胸腔里被无形的情绪堵住，郁知心底缓缓浮现出两个字：傻逼。

只是太累了，太疼了，被黑暗折磨得有些失去耐心，所以才会不小心流泪。

郁知从未像现在这样清晰地意识到，在这场协议中，她毫无疑问地，是劣势的一方。

可黑暗吞噬了一切，时间的流逝变得模糊，

疼痛、不安、羞耻感交错着压在郁知的肩膀上，到最后，她甚至有点麻木。

郁知的嘴唇颤了一下，呼吸猛地乱了。

以一种极其屈辱的姿势跪趴在床上。

骂就骂，想罚就罚。

随后，是房门被关上的声音。

泪液不受控制地往下流，顺着脸颊滑进眼罩里，湿漉漉地贴在眼睛皮肤上，打湿了被蒙在眼上的丝缎，沾湿了她的脸颊。

可当她终于忍不住张口，想要讽刺地开口时，喉咙里溢出的却不是冷嘲热讽，而是一声短促的，几乎带着哭腔的哽咽。

否则，郁知为什么会觉得有点想骂人。

她试图看清程聿骁的情绪，但黑暗把她彻底隔绝。

又跪了很久。

程聿骁的表情淡得可怕，什么都没说，转身去拿了一条黑色的绸缎。

全然看不出几分钟前还在她耳边亲昵地喊她知知的影子。

视线被蒙蔽，郁知的身体下意识地绷紧，连呼吸都在这瞬停止住了。

这是程聿骁离开前对她说的最后两个字。

还在往外流液体的穴口被干巴巴的纸张塞住，手掌落在她的屁股上，带着冷漠的警告，扇了两下，臀肉立刻浮现红印。

麻木过后，滋生出的情绪或许是愤怒。

郁知真的很想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