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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玉折冰冷的目光扫去，落在忽然发出质疑的孔宜身上。

陶执大致看了看，心里略微失望，因为没有他想要的书。

萧玉折神色不辩喜怒，他垂下眼眸望着青莲，手指指腹轻轻拂过花瓣。

萧玉折笑意渐敛，“看来不太开心。”

“是，弟子谢过尊上！”窦祯双眼发亮，挺直了背脊行了个大礼。

“嗯。”

“我的命令便是礼法，你可明白？”

但是，窦祯如果能混进翰辰书院内部，应该能帮他不少忙。

孔宜看不惯窦祯许久，怎能容忍他骑在自己头上，这时连脑子都不过一下，就脱口而出了。

窦祯浑然不觉，眼睛更雪亮了。

窦祯：“……”老实说，有点慌。

“窦祯，免去三关考核，稍后在弟子名薄上落名，即日起留在翰辰书院。”

“尊上，这恐怕于理不合。”

“孔宜尚且年幼，冒犯了师尊，我愿带他领罚。”君青凝沉下脸，低眉敛目说道。

他近乎温和的语气，道：“这下开心了吗？”

萧玉折声音压低了些许，实则暗藏汹涌威压。

萧玉折眼眸闪烁微光，意味不明道：“窦祯，你养花不错，可愿重新回去照顾它们？”

这大概是全场最没品、寒碜的东西了，根本登不上大雅之堂，拿出来简直是丢人现眼。

青莲想表示开心，但是笑不出来，便随意地闪了闪光芒，殊不知有多敷衍。

陶执：“……”

众弟子：有时候太实诚也很可怕。

孔宜脸色发白，然后便住声了。

什么各国奇闻异录，五界风流传奇，十大美人秘史……

这般细微的变化，全逃不过萧玉折的眼睛，他饶有兴致地观赏着，青莲这副模样倒是与方才不同。

是书的原因，还是……

萧玉折淡淡瞥了青莲一眼，“为何？”

“养花没前途，我可不想一辈子养花。”

我的全部家当了。”窦祯满脸自豪与喜悦，将一叠话本从戒指中拿出来。

各门弟子皆难以置信，尤其是孔宜他愤恨地瞪着窦祯，心想难道是他们二人早串通好了？

“我不回去了，尊上你让我去翰辰书院吧。”

谁知还一脸开心的窦祯，听到这句话立刻苦下脸，坚定地摇了摇头：

“如此看来，你能让他开心。”

青莲身上的光芒很耀眼，接着便倏然黯淡下去，没一会儿又亮起微弱的光。

“我……”孔宜还要再说，却被师尊君青凝拉住了手，君青凝瞪了他一眼，传音骂道：混账，快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