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慎没动，低着头说：“我明天要出门。”

“杀人越货来得更快，怎么不去抢？”

但是事到临头，他才知道有多难，他在商暮秋的纵容里扎根，很难像口上说的那么轻易抽身。

江慎又不说话了。

商暮秋额角青筋跳了跳，耐着性子问：“那是什么意思？江慎，我不明白，你来给我解释，什么叫没踩过红线，什么叫没做不应该做的事，什么货一趟给五千？”

火星闪了闪，商暮秋说：“不少。”

“那是什么？”

话音未落，商暮秋就笑了。

江慎微微抬眼往身前看，商暮秋望着窗外，没看自己。

【作者有话说】

，安静地等商暮秋从卫生间出来。

他们僵持了好久，久到令人怀疑眼下的争执是不是有意义的。

江慎嘴皮终于动了，却不是回答问题，而是恍惚一句：“我想抱你。”

其实本来也骗不了谁，随随便便就把二三十人的混混处理了、动不动大街上撞车拦路，能干净到哪儿？没到商暮秋跟他计较的时候罢了。

“所以现在是什么意思？”商暮秋搭在扶手上的手动了动，再摸到烟盒，已经空了。

江慎低垂着眼看地面，商暮秋的影子落在地毯上，黑压压一片。他有想过挑破的时候要怎么办，没想出来结果，这段关系里被动的永远是他，商暮秋招招手自己就过来，商暮秋不想要了，自己识相点离开就是了。

惨惨

“通知我？”商暮秋问。

他已经习惯了没人的时候跟商暮秋抱在一起，接吻上床、随便地开玩笑调情。

江慎：“……对不起。”

“……”江慎抿着嘴角：“没。”

第54章 差劲小孩

江慎说：“不是。”

“现在是什么意思？”商暮秋问：“有问必答，敷衍我？”

“五千。”

门打开已经是二十分钟之后，卫生间里涌出一股水汽，混着沐浴露的香气，江慎张嘴刚想说话，商暮秋看也没看他，裹着浴袍去了窗边抽烟。

“……”

“他们给多少？”

挂钟指向十二点，商暮秋几乎吸完半包烟，依然没有搭理江慎的意思，江慎不得不挪过去，还没到近前，商暮秋碾灭了烟：“滚回去。”

他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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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灰缸里别满了烟蒂，商暮秋碾掉最后一支烟，说：“别去了，我养你。”

商暮秋又点了一支烟，落地窗上映着他们二人一站一坐的影子，江慎抬头又低头，“去三天，送东西到垟城。”

平静极了，没打算辩驳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