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疑是肯定的语气，男鬼歪着头说，“那不是你对吧，卓青雅。”

厉见泓的视线分明落在他怀里的那个假傀儡身上，好像没在看着自己，卓青雅心中却惴惴不安，总是有种不好的感觉，似乎有毒蛇在暗处吐信子，而自己被反复打量着。

“不吃，也不说话。”

木柜内，她低头调息、屏气，大气都没敢喘，担心被发现，只得尽力将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外头静悄悄的，不知过去了多久。

“捏个傀儡就想代替你？”

傀儡怎么能听懂话？

“你原先枕着的软枕呢？到哪处去了？被你踢开了？”

“被操傻了？”

盛着清粥的白瓷小碗被放下，厉见泓伸手抚摸着“卓青雅”光滑白皙的脸颊，又故作好心的拍了拍她的颊肉，捏住，反复摩挲。

透过那道狭窄的缝隙，卓青雅看到了一张放大的、平静到诡异笑脸。

厉见泓恍神，眉头微皱，眸中闪过一丝异色。

过于强烈的视线让她感到很不舒服。

她在处理事情上会适时提出意见，会根据情况改变策略，一言一行中总会带着自己特色，有时候还有耍点自己都意识不到的小心思，让她乖乖听话的话，左右会蔫着作对，绝对不会就这么甘心认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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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卓青雅试图往外看上一眼、想要查看现状时，轰隆一下，脑袋“嗡”地一声，冷汗蒙了满背，全身的汗毛都立起，像是兜头浇了一盆冷水，空气一瞬间流失，让人即将失去呼吸的能力。

担心被发现，卓青雅不再执着窥探外头的情况。

换言之，有欺骗性的只是表象，如若对一件事真正认定的话，比谁都倔。

“骗子。”

生有着迷一般的向往，往好处说，好像是希望她能多和他相处些，但在不为人知的阴暗面，却恨不得将她双手双脚都束起来，让她丧失自主行为，做什么都只能依靠着他。

纳闷怎么没了声响。

一瞬过后，旋即了然，像是看出了什么似的，一只手暗暗握上怀里“卓青雅”的脖颈，缓缓收紧。

一双上挑的眼勾着，男鬼笑得端庄正直，话却问得极为刻薄，“怎么？”

转眼间，眉间的忧虑像是烟消云散似的，紧随其后的，是一张称得上怪异的笑脸。

傀儡就是傀儡。

厉见泓要将人捞起来，如法炮制般喂粥，傀儡“卓青雅”也只能依照男鬼的意思，被男鬼圈进怀里，木讷地靠着，木讷地张开嘴巴，瞳孔失焦。

但又没有好到什么都照做的地步。

卓青雅的脾性好是好。

他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