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迹再次显现。

江诺的疑惑散得也快，反正只要司砚不出事，进度可以慢慢追。

【检测到拯救反派计划进度倒退，目前75，扣除积分-500】

他一下子从浴缸底下钻出来，掉落满脸的水珠，茫然眨眼。

“你真的以为，他说的是实话吗。”

镜面如水波纹荡漾，司砚的内容在镜子里逐渐扭曲，清晰看到镜面显现的字。

就发现里面有股莫名奇怪的力量，对他的灵力隐隐试探。

司砚突然打断他，双手捧着江诺的脸蛋，嗓音有些喑哑。

这些一幕幕的画面场景，江诺似乎并不是命悬一线的闯关者，而是主宰。

或繁华且极致诡异的城堡，每个人都戴着面具，心脏处却空洞，他们的心脏摆在盘子里，唯有身穿燕尾服的江诺带着笑容，手拿刀叉似是准备品尝。

“没有人，会在浩劫副本里活下来。”

“别问。”

江诺顺了顺湿漉漉的头发，起身离开浴缸，顺手披了件浴袍光脚走出去。

江诺茫然，但慢慢点头。

当下也只是多留了个心眼，就跑回卧室吹头发了。

司砚下意识往通往浴室的门看了一眼。

他没出声，只是用唇语告诉江诺。

或万鬼窟里，人头遍体、巨蛇缠绕，那道司砚再熟悉不过的身影，穿着满身血色独自站在其中，左眼淌血。

司砚猛地回神，下意识把镜子反转盖上，“没事。”

“是不是这镜子里有……”“诺诺。”

正在泡澡的江诺：！！！

司砚皱眉，“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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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觉得，江诺如你所想那般悲惨吗，屠杀恶龙的少年，终究都会成为恶龙的。

所以…

江诺坐在他身边，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看着可不像没事。”

怎么了这是！

小福星的心思真难猜。

司砚手腕一抖，眸色稍暗。

邪灵镜却没打算就此放弃。

司砚亲了亲他的脸，拿着镜子离开客厅。

他抿唇，“少来这套，你到底是谁。”

自顾自放了一些场景出来，比史诗级电影还要壮观的、充满血色的场景。

“乖，去卧室休息吧，我去洗漱。”

“司砚。”

江诺回到客厅，头发还在滴水，他晃了晃脑袋，凑近探头，“你怎么了？”

“你心里所想之人。”

“你想知道他的过往吗？”

江诺疑惑皱眉，总觉得司砚刚才那表情，像是在忌惮……忌惮什么，那面镜子吗。

第一行字逐渐消散，回答了司砚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