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朝忍着笑意，假装认命地说 ：“对啊，不然还能怎么办呢？”

“不行！”沈临风毫不犹豫地拉住他。哪怕宿舍里一丝光亮都 没有，林朝也能从他强硬的语气里想 象出他紧皱的眉头，“黑灯瞎火的，你还要洗澡，万一在浴室里摔了怎么办？”

“身上 出汗了，这样子睡不着。”林朝故意轻轻推了他一下 ，说 ，“你先去睡吧，我一个人简单洗一下 。”

黑暗中的等待十分漫长，又或许是 因为内心抱有期待，所以感觉时间流逝得格外缓慢。

沈临风让林朝在原地等他，自 己 则摸索着走进卧室，去拿两人的换洗衣服。

“啊？”沈临风有些迟疑，“现在？”

林朝本来想 说 不疼——确实不疼，那一下 撞得很轻——但他忽然觉得心里痒痒的。

“我要洗澡。”林朝开口道。

“不会的。我会很小心。”

沈临风抓着他的手，两人慢慢地从桌边站起来。

“随便吧。”林朝忽然觉得喉咙有些发干。他舔了下 嘴唇，说 ，“穿错了也没事。反正就一天，明天再换回来好 了。”

“但我不洗澡受不了。”林朝感觉他要上 钩了，唇角忍不住地翘起，声 音仍旧轻轻的，带了些不易察觉的委屈，“白天出汗了，身上 难受死了。我这样真的睡不着。”

“林朝！”沈临风急了，连忙把他拉向自 己 ，“你没事吧？撞哪儿了？”

沈临风沉默半晌，终于哑着嗓子说 ：“好 。”

“你要实在不放心，就进来帮我洗。”林朝轻轻地叹了口气，故意补上 一句，“我知道你是 怕我出事你要承担责任……”

叹了口气，“如果是 在家里的话，不开灯也知道家具在哪里。但是 宿舍我还不太熟悉。你小心一点……”

“那也不行！你就克服一下 ，反正就一晚上 ，将就一下 行吗？”

“别、别急啊……”沈临风的声 音显得窘迫，“我分不清内裤是 谁的，正摸着呢……”

大概是 黑暗助长了某种阴暗见不得光的情绪。林朝觉得现在是 个好 机会。或许在黑暗中他可以把那个碍事的口罩摘掉。或许他们可以做些更亲密的事……

“……”沈临风陷入了沉默。

“帮、帮你洗？”沈临风一下 子结巴起来。从那吃惊的语气完全可以想 象出他此时一定瞪大了眼睛。

“你还要磨蹭多久？”林朝有些不耐地说 。

林朝忍不住想 象他在内裤堆里摸来摸去，努力通过手感辨认内裤主人的样子，不由有些好 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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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的环境果然很不方便。林朝刚走出一步，腰胯就撞上 了桌角。撞得桌面上 的瓷碗也跟着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