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在吟唤卫陵。

更被她以居高临下的目光俯视。

但在那一刻，他愿意纵容她。

也俯低身，伸手按住他的手腕在枕侧。

满空饿的胃，他坐在床沿。

蛰伏后的苏醒惊动了她，斜瞟他一眼。

她再三跟他强调，眼中含着笑意。

但混沌不堪的脑子，充斥了太多声音。

她仰头朝他笑。

她要从他腿上挪下来，他单手固住她的腰，不让她挣动分毫。

手往下滑动，将他裤子的系带松解了。

哪怕她缓慢的动作，是在刻意折磨他，但听着她一声声的“夫君”，他也任意她驱使。

那样欢快的她，似乎在他面前，从未有过。

满目的雪白，潮腻的软滑中。

“只准一次。”

即便会留下裂纹的痕迹，也并不在意。

他当然知道她是为他的身体着想，语调不禁放软。

她蹲在床前，手心托着一盒子的蛤蜊油，低头垂眸，给他的脚细致地涂抹。

他不相信她从前对他的那些好，都是假的！！！

“夫君，夫君……”

那个称谓，她竟然在叫除了他以外的，另一个男人！

此后的每一年冬，只要他回来，她都会给他涂药油。

他没能耐住，一把将她托起来，让她坐在身上。

都是假的。

每年的冬日，他的脚总会皲裂。

在一起的那一年冬天，便去寻了大夫问，拿回一盒子的油，说涂了就会好起来，也不会再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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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同传至的，还有分明熟悉，却肮脏至极的声音。

但有了她后，她注意到这件事。

前两日，他在军营操练兵将，一直未回来。

等一切忙活完，近丑时二刻，两人终于躺上床。

他向来强势，即便是在床上，从不容许女人这样对他。

“夫人，就做一次？”

光阴流逝，日夜倒转，一天天地过去，听到的，皆是她与卫陵的对话，两人甜腻的亲昵。

她终究答应了。

“快到春天了，很快就不用涂了。”

异样的感觉，他被她这般作弄。

从前，没有她的时候，他都是等着春日到来，那些细小的伤口，自会愈合。

该死！该死！

“可是我们都三日未做了。”

她娇软的语调，恍若从遥远的另一个地界传来。

“你在上边多用些力气，我少动些就是了。”

“不行，你还受伤呢，等你伤好了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