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朋友？

他在杀了澹台莲州的那一刻就不再把澹台莲州当爱人了吧？

小女孩催促他：“你要是不回答我的问题，我以后就不跟你说话了。”

成过亲怎么还能算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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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云谏：“这里只有你一个人，你身边那个也不是活人，你不会觉得寂寞吗？因为寂寞，所以你把我困在这里陪你？”

他的爱人？

岑云谏只好模棱两可地说：“我跟他成过亲。”

澹台莲州算他的什么人呢？

岑云谏紧抿嘴唇，思忖了片刻，问：“那我换一个问题吧，你要怎样才愿意跟我交谈？”

后来他也控制不住地设想过，当时是不是还有别的办法能够救下澹台莲州，只是麻烦一些。

不算。

小女孩觉得不划算地挑了下眉，说：“我只问了你一个问题，你却问我这么多，我顶多答一个，你想一下你到底要问哪一个吧。”

小女孩惊讶：“啊？是你的道侣啊？那你还能那么干脆地下手杀了？”

明明小女孩没有问，是他自顾自地在回答。

岑云谏顿了一顿，说：“他不能算是我爱的人，我对他都能下杀手，大抵我是不算很爱他的。”

他的道侣？

也不知为何，他感觉喉头涌上一股腥甜带刺的血：“为了昆仑，杀了他就是最好的选择。”

小女孩淡定下来，又问：“他是做了什么阻碍昆仑的事，才让你必须杀了他？”

那个人？澹台莲州？岑云谏下意识想要矢口否认：“我是有点想他，但不算特别想。”

他不让自己去这样想。

小女孩笑起来：“哈哈哈，我心情好的时候就愿意跟你交谈喽，等着吧。”

岑云谏反问：“因为我知道出现在这里的他是假的，既然是假的、来迷惑我的，为什么不可以杀？”

就应当当机立断。

小女孩好笑地看着他，沉吟，说：“我们昆仑弟子，举凡能够修炼得道的，哪个是耐不住寂寞的？反而是你觉得很寂寞吧，不然你也不会反反复复地想那个人。”

。我不杀他也会自己消失。我回答了你的问题，你是不是也应该回答我的问题？你是谁？这里是哪里？我为什么在这里？你为什么在这里？”

他明白，他是对不起澹台莲州的。

不能后悔。

小女孩来了兴趣：“他长得很好看，他是你的什么人？老师？兄弟？朋友？还是孩子？”

小女孩哑口无言半晌：“昆仑是怎么教出你来的？这么冷血？就算是假的，面对你爱的人，要下杀手，你也应该会犹豫一下吧。”

小女孩：“……”

岑云谏被问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