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埋着一个高大健硕的男人，他肤色偏黑，脸上长满藤蔓，只能勉强看出坚毅的面部轮廓和硬朗的眉形。

镇民眼中的寂静森，到了世人会口中就成了欲望之森。

乌芊忆也说不清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他下意识绕开藤蔓看向男尸的左手。

乌芊忆挨个看了一圈，每个坑里都躺着一个穿着黑色军装的人。

乌芊忆慌乱地转过头，长发男人正朝他快步走来。

墓地的景象和上次来时一样，没有被翻动过的痕迹。

他好好地站在这，能喘气能说说话。

这片地里除了她，还种着很多人，每个人脸上都长满了嫩芽。

布娃娃没反应。

依稀能看见手腕内侧，纹着一个狐狸尾巴纹身。

他们有男有女，双眼紧闭脸上毫无血色，密密麻麻的藤蔓从体内生长而出，刺破布料扎进附近的土壤里。

半个小时后，布娃娃蜷缩着身子哭得直抽抽。

乌芊忆迟疑半晌，跳进其中一个土坑中。

最后他们和泥土融为一体，成为一株巨大植物的根须。

噩梦时代即将结束，人类再也不用活在超自然生物的恐惧之下，世人会的一切牺牲都是值得的。

乌芊忆指挥狼群刨坑，乌遥坐在一边研究布娃娃。

一种强烈的熟悉感涌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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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号检查点当成了自己的领地，所以没有扩张的必要。

野狼陆续完成工作，站在各自挖好的坑边等着狼王检查。

不可能！

傻狗的声音很贴脸，一开口就安全感拉满。他刚刚故意捏着嗓子放柔了语气，特别适合糊弄小孩。

是了，他不正是一只正在异变的丑陋怪物，又有什么可诧异的。

乌遥摆摆手，让他不要操心。

第一株藤蔓冲破土壤时，实验室里的人相拥而泣。

乌芊忆停下脚步，失神地看向自己似人似狼的手。

————

小东西拥有了主人的情感和记忆，只要乌遥扬手作势要打它，就吐出更多的秘密。

布娃娃是靠手势触发的人工智障，没有自主意识。

这是他的……

狼群站在坑边没有发出半点声响，森林一片死寂，静得人心里发慌。

乌遥从零散的故事中整理出了有效信息。

乌芊忆凑过来安抚地蹭蹭布娃娃，“别怕好孩子，我们不会伤害你。”

乌芊忆担忧地问：“它是不是听不懂我说话？”

他明明还活着，坑里的尸体怎么可能是他！

世人会把小女孩的尸体捡回去埋进土里，每天观察记录数据，像是在做什么实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