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锦桥跟自己，是相伴时间最长的人。

“不可能！这不可能！”寂玖笙摇头，回头冲着傅临渊吼道：“快救他，救他！”

寂锦桥克制着，但口中的血沫，仍旧顺着唇缝往出涌。

平常，一点点小伤，寂锦桥逮到机会，都会跟自己哼哼唧唧，瘪着嘴说“疼”的人，现在怎么可能不疼呢。

不到一分钟的功夫，寂锦桥上半身，已经被鲜血浸透了。

“怎么可能不疼。”

哥哥，这是你为我安排好的结局，终于不用再提心吊胆，想着自己何时会死了，终于迎来了早就该死的结局。

“哥哥，我送你回家，为你的归途，增添一分生机。”

“哥哥”

“哥哥”

纯白的衣服上，被大片鲜红的血，染的刺目，显眼。

这最后一次，我会如你的愿，哥哥，我送你回家。”

“哥哥别哭，没关系的，哥哥，你的记性真不好，我说过的，一切都没关系的，我不怪你，我永远都不会怪你。”

寂锦桥费力拽了拽他的衣袖：“哥哥，别说他了，没用的，神仙在世，也救不了我的。”

可现在，这个人要死了，一个鲜活的生命，在眼前以一个最直观的方式，迅速消融。

他语气如释重负一般：“我终于等到了自己的结局，算上六年前，一共四次，你给我安排了四次死亡的结局。

刚才纯洁、干净、不染尘埃的香雪兰，变得腐朽，瑰丽。

悬着的匕首，终于刺入了他的心脏。

寂锦桥会死。

他扯着嘴角，尽量露出笑意：“哥哥，别这副表情，我不疼的。”

寂玖笙垂眸，看着自己双手的鲜血，看着寂锦桥胸口插着的匕首，以及快要辨不出颜色的衣服。

“不是这样的，不该是这样的。”寂玖笙回头看向眸中闪烁着异红的傅临渊：“你愣着干什么呢！我让你救他，你聋了吗？！”

寂锦桥却是望着寂玖笙，眼里平静，唇角，浮现出笑意。

寂玖笙垮着肩膀，整个人茫然无措，寂锦桥的生命，在眼前迅速的流逝。

真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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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多岁月，两人你来我往，乐此不疲。

“对不起，对不起”寂玖笙失魂落魄，哑着嗓子：“我不知道”

寂锦桥死死压制着喉头涌出的血，他笑着道。

他在一点点的走向死亡。

寂锦桥拽住他的袖口：“没用的，我下的手，我自己知道。”

“没关系。”

六年了。

不疼？

“真的，这次一点都不疼。”寂锦桥摇了摇头：“以前，都是骗你的，想让你心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