拦在门口的近侍与宫人怔了一瞬。
大殿内部,接生嬷嬷与司沅一转头见谢临珩突然进来,都怔了一跳。
接生嬷嬷们得了话,继续配合着接生。
里面阵阵虞听晚难以压抑的痛声不断传至殿外。
“临珩,你怎么进来了?”司沅问。
“陛下,娘娘生产之际,您不能进去。”
逼仄到连呼吸都做不到。
他回来时,殿外已经围了不少人。
整个心脏都被一只无形的大掌狠狠攥着、撕扯着。
谢绥也劝他,“临珩,晚晚的母亲已经进去了,里面有很多经验十足的接生嬷嬷,你放心,晚晚不会有事。”
随即下意识阻拦:
司沅看了眼径直蹲在床榻前,握住虞听晚手的谢临珩,没拦着,只吩咐众人,“继续。”
众人只能看向了司沅。
“陛下——”
数位接生嬷嬷互相看了看,随后不知该如何是好地看向了司沅。
谢临珩心急如焚,看也没看跪了满地行礼的众人,大步越过她们,就要往里面走。
“岳母,我不放心晚晚,想来看看。”
瞧见谢临珩,她下意识推他,想让他出去。
“晚晚,别怕。”
虞听晚疼得满头都是汗。
结果疼得说不出话,抬起来想去推他的手,刚抬到一半,就被他握住。
就在里面再次传来下一声痛喊声时,谢临珩蓦地推开前面挡着的众人,直接推门大步跨了进去。
里面虞听晚一声又一声的痛喊声,对于谢临珩来说,就像催命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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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临珩脚步没停,直奔床榻。
有谢绥发话,所有人都不敢再吭声。
谢临珩眉头皱着,因担忧垂在身侧的手掌早已攥成了拳,“为何不能进。”
司沅拿了条帕子在温水中洗过,来到榻边,递给谢临珩。
“皇后生产,陛下亲自陪着又有何不可,都别拦了。”
“回禀陛下,素来女子生产,男子都是在外面等着的……”
“我在这里陪着你。”
“行了,规矩是人定的,也是人来打破的。”
女子生产,确实有男子在外面等候的不成文的规矩。
但谢临珩是一国之君,他进都进来了,谁敢撵他出去?
近侍没想到他会这么反问,一时语塞,他磕磕绊绊地说:
殿门很快重新被关上。
谢临珩紧盯着这扇殿门,没说话。
“陛下,您不能……”
见他已经进殿,谢绥拦住宫人。
就在来到殿门口时,谢绥和几位近侍将他拦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