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尘趴在栏杆往外看，收到消息，进屋，往脖子上系了个围巾，就赶紧下楼了。

接着又是一声“砰”，王恒慢一拍，举起礼花筒对准洛尘，用力一按。

半晌，对面才回：“这样，你让他们一块来家里。”

季辞“嗯”了下，牵起他的手，沿着街道朝前走。

这时，兜里的电话响了，洛尘拿起手机去了走廊。

“爸，”洛尘打断他，碎发在风中飘荡，他将目光投递到对面鳞次栉比的写字楼上，“室友陪我在外面过生日，今晚就不回去了。”

雪花继续飘落，夜幕降临，整个城市被一片柔和的灯光和细雪点缀。街灯下，雪花似乎更加璀璨，每一片雪花都像是被灯光点亮的小星星，轻轻地飘落，然后在空中短暂地闪烁一下，便融入了夜色之中。

“嗯。”洛坤说，“公司还有点事需要我处理。”

“你在哪儿？”洛坤中气十足的声音透过电流传来，“我让你宋叔去学校接你了，今年想要什么生日礼物啊？我待会儿……”

洛尘看着这些花哨装扮，以及他俩的傻·逼行为有点无语，他往后退了一步，恰好撞在季辞身上。

季辞双手插在大衣的口袋里，身姿笔挺，步伐沉稳，雪花飘落在他头发上，渐渐积聚成一层薄薄的雪白，为他增添了一丝清冷的气质。

鼻尖，旋即融化。

“等很久了吗？”

偏暗的包厢挂满小型led灯，正对着的那面墙上，还用气球拼出了他名字的首字母大写，目光往旁边挪了点，赫然看到闪闪发亮的牌子上印着“生日快乐”四个大字。

“没。”洛尘呼出一口白气，声音夹在风里，“刚下来。”

街道两旁的树木被雪覆盖，枝条上挂满了雪，偶尔有一两片雪花，因为重量过大而从枝头滑落，落在行人的头顶或肩膀上，引起一阵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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订的餐厅在学校附近，李亮他们下午没课早早去了，洛尘推门进来时，里面被精心装扮过。

洛尘听到对面还有点杂音，洛坤好像在跟周围人交代什么事，他随口问：“爸，你不在家？”

洛尘愣了一下，接着往前走。

挂了电话，再进去时，服务员已经把菜上齐了，李亮正抱着一瓶果汁往杯子里咚咚倒，王恒脸上挂着笑，一看就是在跟女朋友发消息，季辞则站在那堆夸张装饰品旁，弯腰正摆弄什么。

“…………”

季辞帮他把凌乱的围巾抻平，顺便将帽檐压低了点，眉眼间笼着一层笑意。

不远处，季辞穿着一件简约的灰色大衣，正缓缓朝他走来，大衣在风中轻轻摆动。

忽然，“砰”一声巨响，李亮按响礼花筒，彩色丝带如烟花般在空中绽开，正好撒在他头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