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齐常在的宫女惊呼出声，上前边行礼边拦住沈无霁，“常在娘娘在亭子里，还请您——”

一曲唱完，沈无霁巴巴地盯着齐常在瞧：“常在娘娘，你教我唱可以吗。”

沈无霁回了一礼，下意识盯着齐常在又温婉又年轻漂亮的脸看，落在旁人眼里显得十分无礼。

宫女愣了下，不等她拒绝，齐常在已经开口道：“请殿下进来吧。”

可是母妃去世后，他第一次再听到这首歌谣！

可是——

“我想见常在娘娘。”沈无霁垫着脚往亭子里看。

沈无霁总觉得这人有些眼熟，但想不起来在哪见过，干脆问道：“请问常在娘娘刚刚唱的那首曲子，叫什么名字？”

小盒子小声道：“殿下，这位是贵人齐常在和六皇子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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谣，一边用细长的簪子流苏斗怀中孩子玩乐。

女子慈祥清越的嗓音在湖面上缓缓荡开，连带着几乎忘却的歌词一同荡入沈无霁耳中，诱得他大步往湖中亭跑去。

让皇帝的嫔妃公然唱曲是极度侮辱人的行为，旁侧的宫女用力瞪住沈无霁，想用视线把这个狂妄自大的三皇子赶出去。

小盒子：“齐常在原是江婕妤身侧的掌事宫女，去年宫宴被陛下宠幸册为常在，今年便诞下一位皇子。”

不认识，没听过。

就是这首歌，一模一样的调子。

沈无霁仰头直勾勾的看她，“常在娘娘能再唱一遍吗，这首曲子很好听，我很喜欢。”

第19章

沈无霁将后宫庞大的关系网理了个圈。

“呀一儿呀……月儿弯呀，鸟儿吆……”

沈无霁眼睛一亮，几步上前进入亭子。

湖心亭中。

蓼城……

沈无霁倚着栏杆坐下，随着齐常在唱的曲子满足的小幅度晃动脑袋。

“呀一儿呀……水儿哗呀，鱼儿游……”

江婕妤好像也是永定王候府的，是母妃去世后才进宫的妃子，所以她和齐常在按理说与母妃互不相识。

齐常在将六皇子递给旁侧的宫女，笑吟吟地朝沈无霁行了一礼，温声道：“殿下寻嫔妾有事吗？”

“呀一儿呀……将士壮呀，保家国……”

齐常在听到了急匆匆的脚步声，她笑着回头，不出意外地看到朝自己跑来的沈无霁。

“齐常在？”沈无霁愣了下，他印象里父皇没有一个叫齐常在的妃子啊。

齐常在拦住了面色不虞的宫女，笑容依旧随和，任由沈无霁愣愣的打量。

齐常在：“这首曲子是嫔妾母亲家乡的曲子，应该偏蓼城一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