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淮没躲，被打中了大腿，沈方泽也是一愣，继而脸上慌了一下，看向裴呈璟：“啊没注意，顾特助抱歉。”

“是啊，”沈方泽笑得坦荡，“这不是项目到期，国内又多了点事情要处理，我先回来一段时间，”说着看向顾淮，“顾淮现在做你的助理啦？”

“发什么神？”裴呈璟的声音又突然出现，在不远处看，“缺个人，你和宋总一起打，机灵点。”

沈少爷的语气还带着怀念：“顾淮啊，以前你篮球技术一流，不知道网球打得怎么样？”

他负在身后的手交叠着，指甲掐掐骨节。

他特地咬重“特别”二字，抛球：“所以人啊，缘分要是足了，就算一次谈不好，也会有其他机会的，是吧宋总？”

沈方泽突然说：“以前他妈妈在我家做保姆的时候，什么都照顾得特别好，事事精细，顾淮做事情也很缜密，哈哈，现在签了劳动合同吧？你以前……”

两位少爷才往球场里走，顾淮看着沈方泽的背影，“以前”这两个字，就是裴呈璟的肺管子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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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淮拿起球拍，和华南矿业的宋总站一块，仰头看沈方泽抛网球。

裴呈璟拽了一下护腕，垂了一下眼睑。

：“你不是久居国外了？”

但球直接滑过他的侧身，往顾淮身上冲。

沈方泽又拿到球，闲聊：“顾特助是不是很久没打球了？”

话里弯弯绕绕，宋总像是被提点了一样，眼睛里汇聚出无限的光，曲腿准备接球，点头如捣蒜：“是啊是啊。”

裴呈璟突然站了起来，叫他：“打球了。”

顾淮注意到宋总的目光，客客气气的扯了一下嘴角：“是的……”

“是不是很有缘？”沈方泽问宋总，“现在他是呈璟的特别助理了。”

他没想到沈方泽第一球就忍不住了，看到裴呈璟皱起来的眉头，似乎对他没接到球不满。

边上有人记分，数字从一变二。

顾淮不想理他，但人都在这，只好接起球回答：“嗯。”

宋总好奇：“你们也是旧相识？”

沈方泽“嗐”了一声：“以前顾特助，他妈妈在我家干活。”

顾淮只是微微晃了一下，把球捡起来：“没事。”

裴少爷轻点头，没有要多说自己事情的意思。

“都在忙工作？”沈少爷的语气颇为可惜，“工作还是要劳逸结合啊，我还挺怀念之前和你打篮球的日子，挺有劲的。”

但沈方泽要开话头，碰了一下裴呈璟的肩膀：“挺好啊。”

“砰”，网球砸在地上，顾淮的大腿肌肉突然绷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