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前看过无数次。

顾淮按了按手指骨节，按裴少爷那脑回路，这下算是坐实在了。

裴呈璟的手微微抬起，最终还是没有拉开车门，也没有敲车窗，嘴唇微动，扭身回了车上。

接近九点半，裴呈璟才从别墅里出来，看起来和进去时没什么差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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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信不过我就算了，还信不过裴呈璟？”

为了昨晚的事？

也在集团的股东们面前稍微露露脸。

一支烟抽完, 顾淮的情绪稍微稳定下来，五指才浮现出疼痛的感觉, 要裴呈璟当时没进来, 他可能真会把沈方泽掐出事。

透过落地窗, 顾淮看着灯火通明的别墅。

少爷到他车窗边立了会，顾淮没开窗户，也没偏头看人。

顾淮攥了攥手心里的车钥匙，眼看着悍马的标志硌眼睛。

那时候裴少爷已经成年，虽然还没有步入大学殿堂，但影响不大，裴修渊尝试给自己儿子找事做，打点一些看起来不那么需要担责的事情。

哦，还是和沈方泽搞过的顾特助。

顾淮皱眉, 想到裴少爷虽怒，但没有杀气的模样, 吐了口气。

只能看见来来去去的阿姨们，曾几何时, 高洁也是其中一位, 到这个点, 沈少爷时常要叫宵夜。

“你先出去。”少爷的呼吸沉, 但声调在炸毛边缘, 抓人的手暗暗攒劲。

整个人冷静下来后, 顾淮立在两辆车前琢磨，这少爷来找沈方泽干什么？

裴呈璟肩头动了动，架子完全没往下垮, 又说了一遍：“你先去车上。”

顾淮没想到，这件事也有他的经手，不知道属于哪一环。

想来想去，他下了车，去别墅外的药店，提着东西返回，发现裴呈璟居然还没出来。

要能想起，就不是现在这张脸了, 估计裴少爷一觉醒来，只知道个趁醉乱/性的顾特助。

心里不稳定的情绪再次动了动，顾淮盯着自己的车内饰看。

看到签字日期，他的表情凝起来，指甲在上面掐了好大一下。

印有景兴logo的单据被抓在手里，顾淮看着那个还带着生涩的签名，和裴呈璟练习册上的字迹是一样的。

裴呈璟在无声提醒，没让他走。

顾淮瞳色沉沉地看向他。

“那可是他亲自确认的。”

“他那时候对你这么上心。”

裴呈璟喝多了完全是断片状态, 一个吻都记不住，能想起被下/药？

他躲避的痕迹依旧很重。

悍马往外退了一段距离，快要绕过沈家外面的圆形花坛，却迟迟没见奥迪起步。